他把事情都處理成那樣了。
只要她一條資訊,他就既往不咎,接她回家。
可她呢。
只會掃他的興。
不過,她若是現在主動過來。
他還是可考慮原諒她一回。
許書意發現盛暖已經走了,她站了起來,故作生氣道:“庭舟,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算了,你不帶,我去把她帶過來。”
許書意朝方才看到盛暖的方向望過去。
“咦,怎麼不見她人呢?”
厲庭舟抬眸過去,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經不見了,眼神瞬間就暗了下去。
緋薄的唇瓣繃著一股子怒意。
蘇楷拉住許書意,讓她坐下來,“庭舟都懶得管,咱們還是別操心了。”
都這樣,厲庭舟也沒什麼反應,蘇楷再次確定,厲庭舟壓根兒沒把那個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的女人當回事。
許書意仍然是一副不安的表情,“可是……”
“哎呀,別可是了,吃水果。”
蘇楷用一次性小叉子,插了一塊水果,送到許書意手裡。
許書意並不是真的想要去帶盛暖過來,也就藉著這個機會沒再多說了。
厲庭舟將快要燃盡的菸頭,熄滅在菸灰缸裡,“我去下洗手間。”
厲庭舟突然抽身離開,氣氛似乎有些微微的變化。
蘇楷端起酒杯,示意跟江硯遲喝一個。
“硯遲,你說庭舟會不會離婚?”
江硯遲挑眉,“不好說。”
他們一直覺得厲庭舟會離婚,但七年過去了,也沒聽到一絲厲庭舟要離婚的訊息。
蘇楷蠻有深意地瞅了許書意一眼,“書意,你覺得呢?”
許書意的臉微微有些燙,“我怎麼知道。”
厲庭舟在洗手間門口,給周秘書打了一通電話。
“太太來紅樓了,你進來找找,看她在幹什麼?”
說完,厲庭舟便掛了電話。
這種場所,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紅樓是江硯遲名下的產業。
沒過一會兒,他手機上來了一條訊息。
他勾唇笑了。
有意思。
不過,還挺像厲庭舟的風格。
江硯遲迴了一條訊息之後,端起酒杯,主動跟蘇楷碰了一下。
“阿楷,你說庭舟去完洗手間還會過來嗎?”
“咱們還沒散夥,他幹嘛不過來。”
江硯遲品著杯裡的紅酒,淺笑,“我感覺今晚紅樓會有好戲看。”
許書意覺得江硯遲話裡有話,她蹙起眉頭,“硯遲,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隱隱有些不安。
江硯遲晃著手裡的高腳杯,“說出來多沒意思,拭目以待吧。”
蘇楷挑眉,“兄弟,別賣關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