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明白，為何上官淺會出面替素未謀面的自己針對青雲劍宗。
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弟子。
“仙聞谷與天璇聖地本就交好，酒閣那位前輩也曾去谷內尋過靈藥，與谷中先祖結有善緣。”
“原來如此。”墨淵緩緩點頭。
“師尊不願我進葬聖之地，我亦不願，但仙聞谷的傳承功法以藥與毒兩者為主，比之其他聖地欠缺了些許殺伐手段。”
上官婉儀眸光微沉，“原本師尊打算帶我離去，但月玲前輩於半月前親自來到了仙聞谷，告知了墨兄、天璇聖地以及那位前輩的準備。”
“婉儀心中十分敬佩。”
“墨兄，明日婉儀願助你一臂之力。”上官婉儀雙眸中透露著決然。
“葬聖之地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失敗了，你可知後果？”
“知道，或許一死，或許被廢去修為帶進葬聖之地，婉儀皆不懼。”
墨淵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明日便殺個痛快。”
“殺個痛快！”
上官婉儀抿嘴一笑，同樣飲盡了杯中之酒。
姬若雪一臉狐疑看著二人，心中疑惑，“奇怪，墨淵哥哥和她為什麼要笑？”
“對了，上官仙子，你可曾聽說過百世香？”
墨淵閒著也是閒著，隨口問道。
上官婉儀有些詫異的點了點頭，“我曾在古籍中見過，所謂百世香，乃是元嬰境以上的妖魔死去之後煞氣所化，形如枯木，長於妖魔屍蛻之上。”
“枯木燃起會散發奇香，長久不散，傳聞可存萬年，故稱為百世香。”
“百世香並算不上靈藥，相反，人族修士若是擅自服用，可能引起煞氣反噬，墨兄為何要尋此極煞之物？”
“釀酒。”
“？？？”上官婉儀不自覺張大了嘴巴，“百世香還能釀酒麼？”
“自然可以。”墨淵笑道，“上官仙子可知，何處可以尋得？”
上官婉儀搖了搖頭，“百世香十分罕見，且極易吸引妖魔，人族地域幾乎絕跡，我也只在古籍中見過。”
“不過，或許可去妖族地域搜尋一番。”
“妖族麼...”墨淵微微頷首，“多謝上官仙子。”
“妖族所在妖州與聞州毗鄰，墨兄若有打算，可來尋婉儀一同前往。”上官婉儀嘴角微抿，“不過，一切都得看明日結果如何...”
墨淵淡淡開口：
“會贏的。”
上官婉儀眼神微動，此刻墨淵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自信.....
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
另一邊，冷如月的眸光總是不經意間停留在墨淵身上。
她心中無比詫異。
自從墨淵出現到現在，除了一開始那淡漠的一掃，他的目光便從未落在自己身上。
而且，無論她如何運轉靈力，都看不透墨淵。
不知為何，冷如月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心悸。
身為大乘修士，感知敏銳，未來的一角會以某些獨特的形式，提前反應在自己身上。
又或者說，在內心的最深處，那連意識抵達不了的角落，冥冥之中將會自動串聯起自己所做過的一切，並給予警示。
而此刻的心悸，或許正是警示的一部分。
冷如月視線從墨淵身上移開。
那心悸之感也隨之消失。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取他劍骨真的會給自己帶來劫難麼......”
冷如月望著面前的酒杯，陷入了沉思......
“罷了，是我多想，即便機緣加身，他也定然比不過渠兒，明日渠兒註定要大放異彩。”
“至於他，不過陪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