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開元跟在後面掃視了一遍,發現那串足跡沿著一條隱蔽的山路下到谷底去了。
“二伯,好像在這邊!”胡開元衝上前去,胡二將信將疑跟了過去,果然發現了新的足跡。
“不錯啊牛娃,跟著我這麼久,果然學到了幾分本事。”
胡二看著四周山高路險,到處都是雜草叢生,眉頭緊鎖:“這裡怎麼可能有吉穴,養屍地還差不多!”
兩人又往裡走了很長一段路,分開齊腰深的雜草叢,還蹚過一小段溼地,終於看見了一棵老槐樹下有三道人影。
胡二彎腰蹲下,做了個閉嘴的手勢,慢慢摸了上去。
走到近前才發現,王家二老和劉小蘭正吭哧吭哧在樹下挖土坑,其中一個土坑已經挖好,連棺材都放下了。
但是他們居然沒停手,還在分別各自挖一個土坑……
胡二驚得下巴都掉了,他們仨是中邪了,這是要挖坑把自己也埋了不成?
觀察了一遍周圍後,胡二將羅盤揣入懷裡,從背篼裡取出一把銅錢劍,又整出了一把短柄斧頭。
傢伙兒事兒還挺全……
胡開元有些不解:“不是要驅邪嗎?為什麼要拿斧頭?”
“你懂什麼?乖乖待在這裡掠陣,我先上去試試,看看他們還是不是人,不是人的話,老子一斧頭全部砍翻!”
胡開元伸出大拇指,表示二伯牛批。
話音剛落,胡二左手銅錢劍,右手短斧頭,貓著身子摸了上去,那一連串流暢的動作,還真有幾分偵察兵的風範。
二伯有幾斤幾兩胡開元當然心知肚明,左手黃寰珠右手鼠籠子也跟著摸了上去,卻發現二伯又將斧頭別回了腰間,圍著三人邊轉邊拉扯了好幾下,連續說了幾聲“拐了拐了”。
石散人無語到了極致:“真特麼的是個二貨,有這麼驅邪的嗎?”
此時天色開始擦亮,胡開元跟著走近一看,只見三人面色發青,正閉著眼睛用鐵鍬挖土,非常詭異,根本不理會二伯。
胡二見侄兒跟了上來,沉思片刻,伸手道:“可能他們是被魘住了?給我三張清心符,還有高度白酒。”
胡開元依次將東西遞了上去,聽胡二念動咒語:“法酒調神氣,清琴入性靈……”
先喝了一口壓壓驚,再含著一口白酒噴在了符紙上,快速將其貼在三個人的腦門兒上,三個人的動作立刻有了十來秒的停頓。
胡二趕緊呼喚幾人名字,沒想到稍後三人又繼續機械地幹起活來。
胡開元眼中綠光閃現,就在剛才清心符被拍上三人腦門時,三個人身上有著紅色和灰色的氣息流動,那些符紙只是短暫阻止了其中灰色氣息的流動,隨後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這三人身上灰色氣息流動的關鍵節點不在腦門上,而是在後心的幾處地方。”
想明白其中關鍵,胡開元立刻從黃寰珠中取出昨天晚上新煉製的清心符,口中默唸清心咒:“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隨後用極快的速度將符紙拍打在了三人的後心,阻斷灰色氣息的流動。
三人幾乎同時嘔出了兩口黑水,緩緩睜開了眼睛,醒了!
胡二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明明是我的看家本領,你小子什麼時候偷學的?”
劉小蘭最先醒來,張望道:“奇怪?我們不是在王家和前來祭拜的客人們喝茶嗎?怎麼一下子跑這裡來了?這是什麼地方?”
王大毛的母親王玉花尖叫一聲:“啊!!!前面怎麼有一口大坑?我手裡怎麼有把鏟子?”
王大毛的父親王漢朝也緊跟著大罵道:“我這是夢遊了?啊……哪個天殺的渾蛋把我們家孩子的棺材給抬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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