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散人跳上肩頭,輕輕撓動胡開元的脖子:“哼哼,小子你欠我一條命,今晚要不是我,你們都得跳進池塘裡餵魚!”
胡開元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剛才的定身符咒可是高等符法,雖然只能定住一瞬,但是消耗巨大。
“多虧了你這個話癆,不然我也沒這麼快從那怪夢裡醒過來!”
三人警惕地觀察著那片池塘,卻見裡面咕嘟咕嘟冒了一陣氣泡,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鑽出來。
劉洋看著池塘驚魂未定,帶著哭腔道:“這可怎麼辦吶?我把人家棺材弄進池塘裡了,還能撈起來不?”
胡卓雅掃了一眼四周:“哎呀,這池塘我認識,就在村子邊上,離王家已經不遠了。哥,我們先去王家再說,好不好?”
胡開元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深更半夜下水去撈棺材實在太危險了,點頭道:“也好!路上咱們一定要小心留意。”
三人馬上趕路,很快順著田埂小路找到了寬大的土路,一刻不停地衝到了王家門前,發現院裡還亮著燈。
劉洋趕緊咣咣砸門。
院裡傳來老人的咳嗽聲和腳步聲,院門開啟,王漢朝披著衣服,把他們迎進了家裡。
劉洋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家太婆和胡仙師到了嗎?”
王漢朝回道:“到了,正在裡面跟我老伴兒和客人喝茶呢!”
劉洋低頭捻動著手指:“實在對不起,我……我把您兒子的棺材弄水裡了!”
王漢朝一愣:“無妨無妨,反正人都早已經沒了,進屋再說。”
三人趕緊來到正屋靈堂前,一隻腳還沒來得及踏進去,又齊刷刷縮了回來,瞳孔極度收縮。
因為先前掉進池塘的那口棺材正好端端在靈堂放著呢,簇新簇新的,沒有一絲泥土和水跡!!
“這……”三人同時瞪大了眼睛。
胡開元立刻轉身望向王漢朝,只見對方神色如常,並沒有表現出有哪裡不對勁。
王家的大黃狗兒搖著尾巴跑過來,親暱地在眾人褲腿上蹭來蹭去,身上也並無傷痕。
胡卓雅沒有來過王家,並不知情,但胡開元和劉洋是明白怎麼回事的。
劉洋顫巍巍地躲著那隻蹭上來的狗,結結巴巴道:“王家就這一條狗……我是……知道的,難道上次受傷的不是它……”
胡開元強行穩住心緒,詢問道:“王大爺,您剛才說我二伯和劉太婆正在跟客人喝茶,是哪位客人呀?”
王漢朝一臉疑惑:“咦,你們之前不是應該見過嗎?”
胡開元瞥了一眼開始使勁拱起自己褲腳的大黃狗,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轉頭道:“劉姐姐,雅兒,我去見一下那位客人,你們兩個姑娘家就別跟我進去了,以後睡覺怕是要做噩夢的。”
“噩夢……”一大一小兩位姑娘若有所思。
胡開元又衝著王漢朝點頭:“昨天我們路上有事耽擱了,等來到您家的時候,客人也跟著你們離開了,沒能見上面。說實話,我對這位貴客還挺期待的!”
胡開元一腳踏進了王家的靈堂,那口棺材並沒有封蓋,按規矩焚香、燒紙、祭拜完畢,順勢上前幾步,看了看棺材裡面。
王大毛形容枯槁,面色灰暗,靜靜地躺著,一如前幾天在礦井旁死去時的樣子。
“滴答……滴答……”耳邊有水聲傳來,胡開元看了看屋頂和地面,並沒有發現任何水漬。
屋裡傳來聲音:“漢朝,又是哪位客人來了?”
王漢朝的老伴兒王玉花在裡屋出聲詢問。
“是胡明家的崽兒,叫胡開元。”王大爺隨口應著。
胡開元內緊外鬆,大步向前掀開布簾,直接進入了裡屋。
屋裡比較簡陋,就幾個櫃子和一張八仙桌,桌邊依次坐著胡二、劉小蘭、王玉花,而面對自己的主位上,還懶洋洋坐著一位中年人,正低頭剝著瓜子皮。
胡開元打量了一下那位中年人,頭髮稀鬆繁亂,面板偏黃,顴骨略高,五官平平,但總覺得莫名的熟悉,似乎真在哪裡見過?
王玉花連連招手:“喲,您瞧瞧,胡明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快過來坐。”
胡二也開口道:“牛娃,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劉小蘭接著問道:“我家孫女呢,她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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