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立馬來了精神,身體坐直:“老傢伙,你剛才提起的分別心沒幾秒鐘就忘了?跟西方那邊過來的洋鬼子一樣,典型的雙標!”
胡開元回想起平時胡二似乎對西方的人總有一種牴觸心理,又想起那個朱天九打架時說起妹妹的特殊能力,連忙追問:“二伯以前接觸過西方的修行者?”
胡二冷笑幾聲,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豈止接觸過,你陸大伯還跟他們幹過仗!”
胡開元一下來了興趣:“那誰贏了?我還從未見過西方的修行者。”
胡二露出傲然的神色:“自然是你陸大伯,凡是他幹仗,就沒人能討到便宜!”
久久不出聲的石散人忽然提醒:“這裡總覺得怪怪的,別瞎扯淡了,你們進黑市的目的還沒達到,趕緊提醒二貨,儘早要到東西閃人!”
這時候坐在臺階座位上的豬皇清了清嗓子,歌舞自動就撤下了。
牛頭人丞相起身,大聲宣讀了一道詔書,大意是今天豬皇的香櫞公主出嫁,又恰逢城外開市,再有貴客登門,可謂三喜臨門。今天特地宴請諸位貴客,見證公主嫁去鶴鳴山張家護法柳氏,張家聘禮也已經送到,特與各位貴客一觀。
不一會兒就有七八個紙片人宮女魚貫而出,端著銀盤子上來了,只見每個盤子裡都是琳琅滿目的金銀珠寶,唯有最後一個盤子特別,裡面放著玉圭和一對金鐲子,應該是盜墓賊賣掉的東西。
胡開元運功看去,見那玉圭身上微微散發著詭異的黑氣:“大叔,看看那東西是不是我們要找的!”
石散人聳動了一下鼻子:“有一股淡淡的屍臭味,肯定是從地裡挖出來的!”
胡二也瞧出不對勁了,連忙起身,指著最後那個盤子:“請問這是從哪裡來的,不會就是張家直接從黑市上買來的吧?這可是我們要找的髒物!”
紅衣太監從旁邊跳出來,攔住胡二的手:“大膽!!這是鶴鳴山貴客送給我們皇上的禮物,你們還想搶奪不成?”
大殿兩旁侍立的黑甲士兵立刻上前一步,將劍鞘中的利劍拔出了一大半。
胡二自然懂得審時度勢,悻悻地坐了回去。
豬皇也不置可否,命令紅衣太監將聘禮送去香櫞公主那裡瞧瞧。
不一會兒,太監回來稟報,公主覺得都挺好,想都留下來。
豬皇哈哈大笑,長鼻子聳動了兩下:“那就作為嫁妝都讓她帶走吧,本皇再另加同樣數量的金銀一份。”
石散人聽到有這麼多嫁妝,鼠腦袋伸出來老長,眼神都賊亮。
胡開元有些咂舌:“鶴鳴山張家這麼牛的嗎?這些東西應該值好多錢!修行者要這麼多錢幹嗎?”
胡二嘆了口氣:“那兒畢竟是道家的祖庭,自然是有些底蘊的。只是沒想到他們下面的世家竟然能看上一頭……的女兒。”
“修行者不吃飯啊?就算那些大佬不吃,他的門人、徒弟、徒孫要吃啊。再說俗世行走,錢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眼看那贓物是很難追回了,胡二覺得在這裡坐著也沒什麼意思,就提出告辭。
豬皇感到有些掃興:“諸位貴客,新郎官都還沒見著,你們就提前走了?”
枯榮大師看到胡二明顯有些不高興,起身道:“錢財乃身外之物,善哉善哉!既然那幾件失物與公主有緣,胡仙師也不必這麼執著了!”
胡開元還想再爭取一下:“之所以執意追查那幾件贓物的下落,不是我們喜歡錢財,因為這事涉及到了塵世的官方,如今皇上直接收了贓物作為公主的嫁妝,是不是也有些過了?”
紅衣太監又跳出來喝道:“大膽!!”
“何止大膽,簡直膽大包天,敢當面指責我皇!”對面的幾名文臣武將也鬧騰了起來。
豬皇瞧了瞧胡二胸口掛著的獸牙項鍊,又瞄了一眼枯榮大師不經意間抖動的百衲衣,最後看向胡卓雅身邊放著的那一書包荒幣。
“這些荒幣已留有黑市印記,且其上附有詛咒,煩請留在此處,本皇拿一件寶貝與你們交換,包管你們不虧,還望化干戈為玉帛!”
豬皇褪下了手上的一枚戒指,讓紅衣太監給遞了過來,順便將書包收走了。
胡二想了想,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將戒指收下遞給一臉不高興的女兒,帶著兄妹倆直接離開了。
三人原計劃乘著來時的幾匹馬趕去方才進來的外城門。
沒想到馬兒都牽走了,也沒人送他們,顯然出自豬皇的授意。
“這頭豬真是小心眼!活該一輩子當豬!”胡二抱怨了一句。
三人在古城街道上走著,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只因為周圍太安靜了。
一陣惡風刮來,街上升起了迷霧,迷霧裡彷彿有無數鬼祟在竊竊私語。
石散人出聲示警:“不對,有人想要幹掉我們!”
迷霧中傳來破空聲,無數的寒光湧現。
“靠近我!”胡開元大喊一聲,手掐法訣激發黃寰珠,琉璃之光籠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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