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芒出現的那一刻,劉平就預備出手了,左手一抬,從袖中放出無數藤條,交錯成一面厚重的盾牌,攔在胡開元面前。
金芒在即將觸及到藤條的一瞬間,又倒飛了回去,消失在了現場。
劉平左手一收,將無數的藤條收了回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附近酒樓頂層上觀戰的幾人,一齊發出了輕輕的嘆息聲,似乎很想看看金色飛劍和藤條盾牌到底誰更厲害。
劉雲舒腳踏金色飛劍飄然而至,仿若從天而降的仙人。
一襲深色長裙,四十來歲的樣貌,頭戴幾根髮簪,身後長髮及腰;面板白皙,五官端正,年輕時應該也是個美女。
只是印堂處有一根淺淺的懸針紋,顯得格外醒目;眉毛濃密而粗重,眼神銳利,嘴角微微下垂,帶著一絲天然的嚴厲,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劉雲舒到來後對胡開元並不在意,反而是直直盯著劉平的臉看,似乎對這個神秘女人方才使出的怪招很感興趣。
劉青霜看見家主來了,態度變得更加跋扈,將頭髮簡單紮起,先指向愛麗絲:“西洋賤貨,馬上賠錢,不然讓你血濺五步!”
又指向胡開元等人:“你們也一樣,沒錢就賠命!”
劉雲舒對屬下的態度並沒有任何意見,而是高聲詢問道:“貧道峨眉劉雲舒,九老洞清溪道長親傳弟子,現任外門劉家家主。請問閣下三人什麼來歷?為何要蹚這趟渾水?”
酒樓上觀戰的那幾人,都來自崑崙山,其中有個少年輕聲道:“原來她就是號稱峨眉外門家主中最強的劉雲舒,不是說前陣子衝關地階失敗了嗎?”
幾人中年紀最大的一位老者連忙抬手製止:“少主慎言!清溪道長在峨眉九老中排行第三,實力非同小可,他的親傳弟子能差到哪裡去?”
集市上,劉平上前一步,伸出蘭花指:“我們一家三口純屬路過,剛才小兒路見不平,只是對遠方友人略施援手而已。至於讓我們賠錢,我們又沒打爛你家的瓶瓶罐罐,賠什麼?笑話!”
石散人一見是老“朋友”來了,也要上前展示下存在感,取下背上的長柄巨型鐮刀往地上一插,粗聲道:“夫人說得對!”
劉雲舒眼角輕跳,閃出一絲厲芒。
劉青霜又跳了出來插話:“家主有傷在身消消氣,這幾個貨色哪用得著您出手,他們不配!”
隨即指了指愛麗絲:“錯本就在你,既然你不想賠錢,那我們單挑,誰贏了就聽誰發落!”
愛麗絲經過剛才的戰鬥,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奈何此次帶兩位好朋友進秘境,壓根就沒有帶足荒幣,只得將脖子上繫著的項鍊摘下:
“我們無意中打爛了東西確實不對,也沒打算賴賬,不知道這條項鍊夠不夠抵賬?”
劉青霜哈哈大笑:“區區一件凡物就想折抵我們的損失,都說西方富饒無邊,原來都是一群要飯的,哈哈!”
胡開元心中一動,上前接過愛麗絲的項鍊:“那我有一個提議!不如我來同你這惡婆娘打一場,我贏了就用這項鍊抵賬,輸了我們按照真實價格用荒幣賠你們。”
劉青霜笑意更盛:“就憑你?一個黃階的小兒,挑戰身為玄階的我?哈哈哈……”
劉平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胡開元的意思:“以大欺小?你個瘋婆娘可以不要臉,峨眉劍宗作為三大飛劍派之一,還是要點臉面吧,自然需要同階一戰!”
劉青霜早就看胡開元這個長相俊秀,跟女人一樣陰柔的小子不順眼了,聞言立刻轉頭望向家主。
劉雲舒其實並不在乎那幾件瓷器的損失,卻對這三人的來歷頗有興趣,輕輕點了點頭。
“這可是你們自己找死,那我們就以天地為證,公平較量,法術無眼,生死勿論!”
劉青霜從腰間掏出一枚縛靈戒指,戴在了手上,修為開始緩慢下降,堪堪降回了黃階。
劉平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本想找補回來幾句,卻被胡開元阻止了。
“老媽,這樣正好,省得我一會兒揍她的時候,施展不開手腳!”
劉平過來耳語道:“小主人務必小心,察覺不對就趕緊逃,別太在意輸贏!”
說話間已經將一張白色符紙塞了過來。
胡開元開啟手掌瞄了一眼,發現這竟然是一張簡易版本的箭雷符,觸感上應該是一張玄符。只需要用真元捏碎就可以產生效果,威力應該不小。
箭雷符是擬物化形的手段,一般是地階高手才能煉製的符紙!
酒樓上,崑崙的幾人也是議論紛紛。
先前那位被稱為少主的少年,抓著圍欄按捺不住想下場:“那個小兄弟模樣長得真標緻,行事風格也合胃口,我一看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峨眉劉家仗著自己是地頭蛇,也有點太欺負人了?不如我下場會會那老太婆,大不了替那些異族人把荒幣賠了?”
旁邊的長者輕嘆道:“少主可莫要衝動,你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還非要去惹人家?我看雙方都有意比劃比劃!我們就當個吃瓜看戲的,有什麼不好?”
少年想了想:“也行!不如我們來開個場子,大家押一押誰輸誰贏,也算添點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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