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開元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趕緊追問：“原來岔路口的字跡都是你抹掉的，你不希望後面有人追上來？”
林斌沒想到對方突然意識到岔路口的字跡，愣道：“王開元，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你的任勞任怨呢？你的奉獻精神呢？”
“自從工作以後，你每天都省吃儉用去支援那家孤兒院，結果如何呢？孤兒院出來的孩子，除了小鹿有誰念你的好……包括我，有說過你半個好字的嗎？”
胡開元輕輕搖晃腦袋，腦子裡模模糊糊回憶起一些事情，不過自己對那些回憶並沒有多大興趣。
意念閃動，垂下的雙手出現一張大力靈符和一張神行靈符，悄悄貼在身上。
“小鹿，你怎麼在這兒？！”
胡開元一聲驚呼，林斌立馬轉頭看過去，什麼都沒有。
八卦步一晃，胡開元側身抓住對方拿槍的手輕輕一扯，“咔噠”一聲，對方的整個手臂直接脫臼，差點被扯斷。
靈符的加持絕非普通人能夠比擬，胡開元如果不控制力道，完全可以把對方徒手撕掉。
林斌一聲慘呼，舉起左手想打。胡開元抓住對方脫臼的右手直接往其下巴上頂過去，彷彿一把錘子砸在上面。
“咯噔。”
林斌下巴也被打脫，腦中一團漿糊，瞬間躺在地上暈死過去。
“就這？”胡開元拍拍手，身體蹲下開始搜刮對方身上的東西。
充能鐳射手槍，儲能電池，記錄私人訊息的微型平板電腦……
“東西還不少。”胡開元搜刮完畢後，拎著林斌的脖子走向果凍海綿返程。
兩人的靈識再次回到超級智慧AI的空間，胡開元大概理解了一些關於黑洞的常識：這個黑洞算是一個時空隧道，由一個超級智慧AI掌控，進入裡面的並不是身體，而是靈識。
要進行穿越需要交錢買票，也就是所謂的功德值。至於功德值是怎麼計算的，暫時還不太清楚，按道理應該是做好事或者善舉，不然怎麼叫功德。
“王開元，你又要去另一邊？”
“對，麻煩送我過去。”
“你手上那個人需要支付路費。”
“我不認識他，你扣押起來吧。”
“這……好。”
隨後胡開元詳細詢問超級智慧AI關於空間穿越規則，跟自己猜想得差不多。根據規則，肉身無法直接穿越的，但靈識可以。
靈識可以理解為靈魂或者意識。
靈識穿越後，可以選擇孃胎穿越，或者像小鹿那樣直接穿越到一個人身上。
孃胎穿越最安全，相當於給自己找個新肉身或者叫新容器。小鹿的方式風險最大，一不小心自己的靈識強度如果沒有對方強大，很有可能被反噬。
胡開元聽後不寒而慄：“小鹿是單程還是往返？是否支付過路費？”
“你口中的小鹿是單程穿越，她決定再也不回來。票費她說沒有，拿未來世界的身體做抵押。”
胡開元奇道：“還能拿身體抵押？”
“當然。”
小鹿居然拿身體當抵押，買單程票來找自己，胡開元心裡非常感動，小姑娘真是傻得可愛。
“那我能幫小鹿支付路費嗎？贖回她的身體。”
“當然。”
於是胡開元幫小鹿把路費支付掉，保留她到未來世界的機會。
臨走時，胡開元想起自己那個富有的功德賬戶，問道：“這麼多功德是否可以帶去穿越後的世界用？”
超級智慧AI停頓片刻：“可以兌換一部分，但需要收取10%手續費。”
“先前你只是開黑店，現在簡直是明搶……”
手續費幾十萬啊，即使是莫名其妙得來的，胡開元也有些肉疼。
超級智慧AI回覆道：“你的話我可以理解為讚美。”
“……你的理解能力挺強，我在另一個世界怎麼檢視自己的功德值？”
“你需要用到的時候自然能看見。”
胡開元有些無語，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兌換一半的功德值，或許有什麼地方真能用上。
從時空隧道中出來摔了個七葷八素，胡開元發現石散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繞著自己不停轉圈。
“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啦，你竟然沒有打包跑路。”
石散人見到胡開元安然無恙，終於安定下來：“那個黑洞怎麼又出現了？你剛才經歷了什麼？”
“我也搞不懂，裡面是個迷宮，什麼都沒有。”胡開元微笑著解釋。
石散人當然不會相信：“說好的坦誠相見呢？曾經的海誓山盟呢？哼哼，你不說我自己看！”
他啟動徒弟身上的慄沫檢視，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空白。
胡開元看對方有些著急，嘴角輕撇，壞笑道：“師父，如果有一天我們被敵人逼得走投無路，我再帶你進去玩玩。別折騰了，我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劫雷早已消散，胡開元的修為穩定在玄階上品，跟石散人的差距僅僅落後一品。
以後只要胡開元追上石散人的修為，就不怕偷窺，還可以反過來控制石散人的慄沫，看看他在幹什麼。
“乖徒兒修為越來越高，將來可要記得師父的好哦。”石散人當然明白其中奧妙，說話帶著三分討好的語氣。
胡開元很想馬上去找劉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翻看日記本，查清楚一切原委。
但是考慮到石散人的存在，穿越之類的資訊不能讓對方知道，等自己修為提升到跟對方一樣後，再去解開謎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