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槿的示意下,新生九班的每一個人都喝下了一杯黑乎乎的液體。雖然這液體的賣相有些一言難盡,但效果確實不錯——每個人都感受到一股無比舒適的清涼,瞬間傳遍全身。無論是痠痛至極的肌肉,還是被鐵衣磨破的傷口,都在這液體的作用下慢慢恢復著……
十多分鐘後,新生九班的學員們先後從地上爬起來。雖然疲倦感依舊存在,但不可否認,這種集體恢復的感覺確實很好。
木槿看到學員們都恢復得差不多了,點點頭道:“今天就到這裡,解散!每個人把自己的鐵衣帶回去,明天由其他老師給你們上理論課……”
“是!”學員們齊聲應道。不過他們並沒有一鬨而散,而是集體圍到顧長生身邊,眼裡滿是好奇。
“顧老大,你這件鐵衣到底有多重?”一名男學員開口問道。
“沒多重,也就兩百多斤吧。”顧長生話音剛落,周圍便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一名學員瞪大眼睛:“兩百斤?我穿的才三十斤……”
巫風擦了擦額角的汗,難得流露出佩服的神色:“早就該想到,你這傢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寧天半開玩笑地揉著發酸的小腿:“建議下次班長競選直接刻你名字算了,省得我們爭破頭。”
顧長生挑眉笑了笑,說道:“下次一定。”
眾人鬨笑間,黃泉的身影在顧長生識海中晃了晃指尖:“小沒良心的,累了也不知道找我借力?”
顧長生指尖微動,一縷虛無之力順著袖口鑽入掌心,痠痛感頓時減輕幾分。他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個細節,才壓低聲音:“你若每次都插手,我就無法真正成長起來。”
黃泉低笑,紫眸中映出少年耳尖的紅暈:“嘴硬的小傢伙,倒像是怕我累著。”
傍晚的夕陽將史萊克廣場染成金色,眾人折騰了十幾分鍾,這才各自返回宿舍清理自己——他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而顧長生則朝著史萊克學院外的顧家莊園走去。
顧長生回到莊園時,晚霞正將琉璃瓦染成琥珀色。他解下浸透汗水的校服,隨手拋進洗衣籃,指尖撫過腕間曼陀羅紋路——似乎,血色微光比往常更亮些。
浴室蒸騰的水汽裡,黃泉的身影忽然在鏡面凝結。她垂眸望著顧長生後頸新生的淡紅傷痕,指尖穿過水霧點在傷口上,虛無之力化作冰涼的觸感。
顧長生閉著眼任熱水沖刷脊背,喉間溢位低低的哼聲。他能感覺到黃泉的力量正順著傷口滲進肌理,疼痛被安撫成酥麻的癢意。
“逞強。”黃泉指尖滑過他肩胛骨凸起的骨節,忽然輕笑,“需要我幫你擦背?”
顧長生猛地睜眼,水珠順著睫毛滑落,倒映出鏡中黃泉似笑非笑的臉。她的指尖正勾著浴巾邊緣,紫發垂落肩頭,在水汽中凝成半透明的霧狀。
“不用。”顧長生抓過浴巾裹住腰腹,手忙腳亂地套上裡衣,指尖在紐扣間打滑。餘光瞥見鏡中黃泉的身影正饒有興致地晃著指尖的虛無鎖鏈。
“急什麼?”黃泉的聲音混著水聲,“我又不是沒見過——”
“閉嘴!”顧長生猛地扯過外袍披上,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他從未像此刻這般感激浴室的木門足夠厚實,能隔絕外界可能的窺視。指尖觸到腰間的儲物戒指,他忽然想起什麼,反手摸出顆水蜜桃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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