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萱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後來在史萊克學院裡，你父親總是會抽空來看我，教我修煉、鼓勵我不要被過去的陰影困住。他就像我的第二個父親，在我最黑暗的日子裡，為我點亮了一盞明燈。你和你父親長得太像了，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你，我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在血雨腥風中救下我的人。從那一刻起，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你。”
“長生，你父親為史萊克學院做了很多，也為我付出了太多。如今他不在了，我能做的，就是把這份恩情回報在你的身上。你不用覺得有負擔，就把我當成真正的姐姐，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告訴我。”
顧長生喉頭滾動，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洶湧的情緒哽住。房間裡靜謐得能聽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窗外的蟬鳴突然變得格外清晰。過了許久，他才啞著嗓子開口：“原來...我父親和師姐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張樂萱伸手輕輕擦去眼角未落下的淚，展顏笑道：“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些，連穆老都只是知道他救下了我。”
“姐…姐姐。”顧長生微微抬眸注視著張樂萱，輕聲喚道。
聽到顧長生這聲帶著幾分生澀卻又真摯的“姐姐”，張樂萱快步上前，一把將顧長生擁入懷中，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彷彿這樣就能將這些年對顧淵的感激與思念，都化作對眼前少年的守護。
過了好一會兒，張樂萱這才鬆開手，伸手替顧長生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領，問道：“長生，沈阿姨她還好嗎？”
顧長生眸光微黯，垂眸輕嘆了一聲：“自從父親走後，媽媽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堅強，可我知道她夜裡常常偷偷掉眼淚。我能感覺到，她把所有的悲傷都藏起來了，不想讓我和妹妹難過。”
張樂萱聞言，心疼地皺起眉頭，伸手輕輕撫摸著顧長生的頭髮，柔聲道：“長生，你也不容易，一邊要努力修煉，一邊還要照顧媽媽和妹妹。以後要是太累了，記得還有我這個姐姐。找個時間，我去看看沈阿姨吧，有些話想和她說，也想陪陪她。”
顧長生看著張樂萱，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馬小桃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你們倆躲在這裡幹嘛呢？玄老正找我們呢，說是要前往外院與預備隊員碰面，我們得趕緊過去！”她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察覺到氣氛有些不一樣，挑了挑眉，“咦？你們這是聊什麼呢？怎麼感覺怪怪的？”
張樂萱恢復了平日裡的淡然模樣，站起身來：“沒什麼，就是和長生說了些往事。走吧長生，別讓玄老等急了。”
顧長生連忙應了一聲，快步跟上馬小桃的腳步。在與戴鑰衡幾人碰面後，身穿血紅色內院校服的七人各顯神通，飛過海神湖，朝著史萊克學院外院的鬥魂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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