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剛起床的顧長生只覺得精神完全恢復,若說有什麼不對勁,便是全身略微有些痠痛。
起身穿好衣服,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危機感,下意識望向窗戶,只見一道身影快速閃過,下一秒面前已多了一位老者。此人身材不高,身形瘦削卻精神矍鑠,看上去六十多歲,棕黑色短髮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目光直直射向顧長生,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瀰漫開來。
來人也不說話,右手一抬,顧長生只覺得眼前突然一暗,周圍的光線瞬間變得暗淡了下來,封號鬥羅級別的魂力瞬間覆蓋了整個房間。
顧長生看到來人的行為後,眉頭微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護國鬥羅程剛,只不過挺會作死的,無論是在原先的時間線,亦或是現在,程剛都精準的踩到了雷區。
程剛冷哼一聲,銳利的目光鎖定顧長生,淡淡道:“說吧,你是十大凶獸中的哪一個化身成人?”
“你才是兇獸,你全家都是兇獸!”顧長生無語反駁,“腦子有病就去治,我又不是醫生,行嗎?”
至於嘴下留情?不好意思,他程剛還不配!而且顧長生能感覺到自己母親的氣息就在附近,優勢在我!我需避他鋒芒?幹就完了!
聽到辱罵,程剛瞳孔驟縮,周身魂力波動劇增,空氣被壓縮得噼啪作響。他袖袍一揮,凌厲的勁風裹挾魂力直逼顧長生面門:“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顧長生側身避開,後頸髮絲被勁風颳得倒豎。他抹了把鼻子冷笑:“老東西眼神不好就該配副眼鏡,我要是兇獸,你腦袋早跟西瓜似的開瓢了。”
程剛被噎得臉色鐵青,魂力暴漲至巔峰。房間內空氣瞬間凝固,他袖中甩出一條漆黑鎖鏈,鏈身纏繞著紫黑色魂環虛影,破風銳嘯直鎖顧長生咽喉:“狂妄小輩!我已用魂力封鎖此地,你連聲音都傳不出去,今日便讓你見識封號鬥羅的手段!”
“誰敢動我的寶貝兒子?”話音未落,一道溫潤卻帶著凜然威壓的身影閃現在顧長生身前。來人著月白色長裙,銀色長髮間點綴細碎銀飾,來人正是顧長生的母親沈清如。
她甚至未看程剛,只是側身將顧長生護在身後。指尖拂過空氣,程剛那纏繞紫黑魂環的鎖鏈“錚”地崩斷成數截,墜地化作魂力星光消散。
沈清如指尖懸停在斷鏈上方,淡藍色眼眸抬起時,程剛周身的魂力禁錮如玻璃般寸寸龜裂。她未動用魂環,僅以磅礴精神力碾過空氣,程剛便如遭重錘,連退三步撞在牆上,喉間湧上腥甜。
“聖愈鬥羅!”程剛悶哼出聲,震驚地看向眼前的絕美女子。
“你說我的親生兒子是兇獸,”沈清如銀髮隨氣流微動,淡藍眼眸落向程剛,武魂“溯雪聖蓮”緩緩浮現,其下六黑三紅九枚魂環依次綻放。
程剛盯著那六枚漆黑魂環與三圈刺目血環,瞳孔驟縮,那是十萬年魂環的色澤!溯雪聖蓮在她身後綻放,每片花瓣都凝結著淡藍色冰晶,魂力如海嘯般碾壓而來,他引以為傲的封號鬥羅威壓在此刻如同兒戲。
“不可能……聖愈鬥羅明明是輔助系……”程剛喉嚨乾澀,指尖因恐懼微微顫抖。
沈清如指尖輕抬,溯雪聖蓮的花瓣迸射出冰藍射線,在程剛胸前寸許處凝結成冰晶鎖鏈。鎖鏈未帶殺意,卻讓他全身魂力瞬間凍結,連魂環光芒都黯淡下去。
“輔助系?”她的聲音帶著冷冽,“誰告訴你治療武魂不能殺人?”緩步上前,銀髮隨魂力波動輕揚,“我兒的名字,你不配問。今日看在你為國效力的份上,否則你已與這鎖鏈一同碎裂。”話音未落,程剛周身冰晶驟然炸開,他踉蹌後退時,發現三成魂力已被封禁。
窗外晨光穿透雲層,照在沈清如月白色的裙襬上,卻讓程剛感到徹骨寒意。看著少年眼中與沈清如如出一轍的冷冽眸光,他終於明白那份底氣。
“還不走?想跟我動手?”沈清如指尖輕捻,溯雪聖蓮的冰晶花瓣折射出冷冽光暈。她垂眸掃過程剛僵直的身影,語氣冷如碎冰:“三息之內,滾!”
程剛喉頭滾動,喉間腥甜翻湧卻不敢咳出。那三圈十萬年魂環的威壓如泰山壓頂,讓他骨骼發顫。冰晶鎖鏈碎裂時的寒芒仍停留在視網膜上,封禁的三成魂力讓他右臂麻木,這不是警告,是隨手碾死螻蟻的餘波。
窗外鳥鳴突然尖銳,他這才驚覺晨光已染紅半邊天。沈清如銀髮上的碎鑽折射冷芒,淡藍色眼眸毫無溫度,彷彿在看一塊即將碾碎的冰。
“滾。”她的聲音再次落下,溯雪聖蓮花瓣輕顫,一縷冰晶霧氣飄向程剛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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