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唐溪染驚訝地聲音都變了調,“這怎麼行,裴叔叔會被我嚇死的。”
“正好現在裴述失戀了心情不好,你可以趁虛而入,不然錯過了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說的也是啊。”唐溪染著急起來,“那我怎麼辦?”
“聽我的。”想到自己出的鬼點子鹿彌就忍不住想笑,“你現在回到裴述家,死皮賴臉地也要跟他住在一起,黏住他,纏著他,把握住每一個可以和他接近的機會,先開始他或許會不適應拒絕你,但次數多了他一定會有所轉變。”
“好,就聽你的,我現在就回去。”向來聽勸的唐溪染不負鹿彌的期望,當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
“你怎麼一直走神,是合作的態度嗎?”
視訊會議裡面,譚鬱堯的表情嚴肅認真,隱隱帶上了些不耐。
“不好意思。”裴述先道歉,他摘下眼睛擦拭了兩下,“遇到點事,你接著說。”
說完後,影片裡譚鬱堯在說些什麼裴述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動作機械地擦拭眼睛,心思卻飄得越來越遠。
他這一生詮釋了四個字,循規蹈矩。
每一步該怎麼走,往哪走他都會做好最優的判斷,保證不讓計劃錯失一步。
但昨晚,是他這漫長的三十一年來唯一衝動的一次。
如同一隻出籠的野獸般沒有思想,滿心滿眼裡全部都是慾望,那股火燒化了他的理智,也燃盡了最後一抹底線。
早上,他幾乎是逃來公司,在看到管家告知唐溪染已經離開時,心裡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已經預想到這次衝動之後的結果是什麼了。
疏遠,厭惡,逃離。
任何一個都有可能發生,或許都會發生。
“你還走神!”
影片裡譚鬱堯帶著怒氣的聲音再次把裴述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有些疲憊地看了譚鬱堯一眼,歉意道:“我今天狀態不對,會議改天吧,我負責一切損失。”
“你到底怎麼了?”譚鬱堯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眼神銳利地掃視著他。
裴述把眼鏡丟在桌上,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搖頭道:“別問那麼多,掛了吧。”
從未見過裴述如此頹廢的模樣,譚鬱堯自然不會作罷,他放下茶杯淡道:“跟唐溪染有關?”
裴述沒吭聲,沉默已經宣告了他的答案。
譚鬱堯輕笑一聲,“沒緣分就彆強求。”
心情陰鬱的裴述掀起眼睛看著譚鬱堯,“是嗎,那你現在把鹿彌放出來啊。”
譚鬱堯頓住,他的眼神變得危險了些,“我和她是夫妻,不像你沒名沒分。”
“所謂夫妻不也全是你的一場騙局嗎?”裴述眯著眼睛,“你拿對付商逸當藉口哄騙鹿彌領了證,實際上貪圖不就是她這個人嗎。”
“別忘了鹿彌跟你結婚的初衷是什麼,是商逸,她之所以恨商逸還不是恨商逸不愛她。”
”現在你也看到了,商逸對鹿彌的感情不一般了,如果商逸回心轉意鹿彌會選擇誰不言而喻,你才是真正的沒名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