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很大,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紗簾開啟,窗外燈火閃爍,遍地都是京都專屬的紙醉金迷。
這樣的美景,足不出戶就能觀賞,錢果然是個好東西。
落地窗前,譚鬱堯斜斜躺在一張牛皮製的貴妃椅上,兩條長腿交疊放置在矮凳上面,他動作隨意慵懶,手中端著一杯紅酒。
鹿彌緩步走過去,心中還沒有平息。
像譚鬱堯這樣的男人,萬里挑一,上一世就有不少名媛貴婦湊在一起討論過,說京都女人活一輩子如果能跟譚鬱堯睡一次,也算不虛此行。
譚鬱堯口碑不好,人人都說他狂悖不羈,野性難馴,但就是這樣的男人才會激起女人的慾望。
那時候京都的女人對譚鬱堯幾乎可以說是痴狂,但是都知道譚鬱堯不能沾,碰上一根頭髮絲命都不保,所以眼睛巴巴地盯著他到底會娶哪家千金。
事實卻是鹿彌到死那一天,也沒見譚鬱堯娶妻。
其中的原由鹿彌沒有猜測過,但是大致也能推理出來。
譚鬱堯不需要妻子,他需要的是一個合作伙伴,可以在他事業上推波助瀾的女人。
而鹿彌對商逸充分了解恰好讓譚鬱堯注意到了她,這才有了這場婚姻。
等想完這些,鹿彌已經走到了譚鬱堯的身邊。
下一秒,她就被譚鬱堯拽了下去。
紅酒杯被譚鬱堯放在了邊几上,他騰出了一隻手緩緩握住了鹿彌的下頜,逼迫她抬起頭。
鹿彌仰著頭和譚鬱堯對視,在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她沒有看到情慾,而是一些其他的複雜深意。
就好像是一頭黑豹在審視自己的食物一般,讓人瑟瑟發抖。
鹿彌莫名有些寒戰,感覺這不像是前戲的氛圍。
緊接著,譚鬱堯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今天,你見商逸了。”
鹿彌心中一震,沒想到譚鬱堯竟然會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
想著自己和商逸並沒有半分越界的行為,她慢慢地穩住了心神。
“對,他來找我求情,放了鹿顏。”
“還有呢?”
“沒了。”
鹿彌十分果斷地回答,譚鬱堯身處高位,疑心深重,她不敢有半句假話。
“你答應了?”
鹿彌搖頭,“不可能答應的。”
“為什麼不答應?”
這個問題讓鹿彌十分奇怪,原因還不夠明顯嗎,她跟鹿顏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了。
思索了片刻,鹿彌回答,“我討厭她。”
“討厭她什麼,搶了你未婚夫?”
一瞬間,鹿彌渾身彷彿被電了一下,她明白譚鬱堯問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了,為了測試她心裡還有沒有商逸。
沉默了一會,鹿彌開始主動示弱,輕輕把身子趴伏在譚鬱堯身上,語氣柔軟,“她搶了我的爸爸媽媽,搶走本該屬於我的親情,所以我討厭她,至於商逸,她想要就帶走,我不關心。”
這樣的方法似乎奏效了,譚鬱堯扣住她腰肢的手鬆了松。
腰上被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傳來陣陣酥麻,鹿彌趴著一動不動,默默地等待著譚鬱堯的回覆。
“傷口癒合得不理想。”譚鬱堯說。
鹿彌頓了頓,“已經結疤了。”
“再養幾天。”
“嗯……”
這是什麼意思,不做了嗎?
身體忽然一輕,鹿彌就這樣被譚鬱堯正面抱著朝床走去。
她的心沉了沉,果然還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