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鹿彌先是一愣,然後沒忍住笑了,“怎麼可能,別瞎想,譚鬱堯現在可不需要我。”
唐溪染這才鬆開手,“那你去吧。”
開車去往醫院的時候,鹿彌心裡還在想昨天的事。
晚上的時候林媽給她打電話說,家裡來個了凶神惡煞的男人,直接把她一整個衣帽間的東西全砸了。
那些都是譚鬱堯送給她的包,珠寶,衣服首飾,一件不留,全都毀了。
她氣急,沒忍住把電話打給了譚鬱堯,得到的回覆是譚鬱堯一句冰冷的“回頭全部再買一份給你”。
還買得著嗎?
那些很多都是獨一無二的款式,譚鬱堯每次出差都會參加當地的拍賣會給她拍回來一件珠寶,沒了就是沒了,根本找不回來。
這些東西對譚鬱堯來說可能算不了什麼,不過是他動動手花點錢就能得到的,但對於鹿彌來說不是。
那是第一次有人記得她的喜好,關心她的需求而送她禮物,她很珍惜,很寶貝,每天恨不得擦了幾百遍。
得知全部被毀了以後鹿彌心中既憤怒又委屈,憤怒是關嶸蠻橫無理的做派,委屈是譚鬱堯毫不在意的態度。
早上的時候譚鬱堯給她打了三個電話,鹿彌都選擇了無視。
這件事在她心裡是一道坎,讓她完全不想再和譚鬱堯說一句話。
到了病房門口,鹿彌沒有敲門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床上的戚遠川正在拿著手機打電話,在看到鹿彌的時候跟電話那邊說了點什麼把電話給掛了。
他視線驚喜地看向鹿彌手中的餐盒,“你還親自給我下廚了!”
戚遠川身上的傷比鹿彌想的要重,一條腿高高翹起,臉上身上全部都是挫傷,腦袋上圍了一圈綁帶。
敢對戚遠川下黑手的人的確罕見,鹿彌沒有去深想,她拿起餐盒放在桌上開啟,“煲了湯,你對付喝點。”
戚遠川嬉皮笑臉的,“你煲的那不是湯,是菩薩雨露。”
鹿彌沒理會他,自顧自把湯盛出來後端給他,冷淡道:“喝吧。”
戚遠川沒有要接的意思,努努嘴,“你餵我。”
鹿彌盯著他,“別得寸進尺。”
戚遠川揮舞著自己的兩個手,苦哈哈道:“我受傷了嘛,好歹我給你投資那麼多錢,連喂一下都不行啊。”
拗不過他,鹿彌只能一口一口喂著他。
喝著湯,戚遠川也不老實,他掃了鹿彌幾眼,笑著說,“心情不好?是不是吵架了,你要不乾脆離婚跟我吧,我一輩子對你好。”
“你能娶我嗎?”鹿彌淡道。
戚遠川臉色一頓,僵硬了幾秒鐘後笑道:“咱倆談一輩子戀愛也成。”
聽到這句話,鹿彌眸底淡淡冷笑。
戚家就戚遠川一個兒子,自然看得比什麼都重,兒媳婦的人選是大事,全權由戚家兩位老人決定,戚遠川沒有話語權。
他可憐就可憐在這一點上,痴情一片終究抵不過現實而付之東流。
鹿彌扯了扯嘴角,把最後一點餵給戚遠川,“我這個年紀對談戀愛沒興趣,如果不能娶我就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好過日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