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上,鹿彌的表情是木訥的,夾了幾次菜都夾不住。
這時楊姨也發掘出他的不對勁,走到近旁溫聲道:“太太,你如果不舒服,就先回房睡吧,什麼時候餓了敲我的門,我重新給你做。”
鹿彌放下了筷子,已經無心吃飯,聽從楊姨的話回到了房間裡面。
不知道譚鬱堯什麼時候會到,這種如同宣判了死刑,被押送刑場的感受實在是折磨人的神經,讓鹿彌一晚上都沒有合上眼。
一宿未眠的鹿彌,第二天早早就起了床。
她決定不在屋裡面待著,出去散散心,釋放一下情緒,用最好的狀態去面對譚鬱堯。
先是晨跑了一個小時,鹿彌又去了最近的廣式早茶吃了頓早飯,再一看時間已經接近九點,這才決定回家。
剛走出餐廳,鹿彌面前就停下了一輛黑色賓利商務車,車上掛著三個車牌,證明車主不是內陸人。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車門就呼啦一聲被推開,緊接著下來兩個黑衣保鏢三兩下把鹿彌抓上了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敢當街抓人,如果不是窮兇極惡那麼就一定是習慣成自然。
不論哪種情況,對鹿彌來說都不利。
她被人牢牢鎖住手臂,還沒有恢復好的右臂鑽心的疼,她剛準備抬起頭看看是誰對她下得狠手,一記巴掌就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啪!”
鹿彌的臉瞬間歪向了右側,刺骨的疼讓她愣神,怔了好幾秒才轉過頭看去。
是一個衣著貴氣,容貌精緻豔麗的女人,年紀不大,看樣子不到三十歲,渾身的氣派和凌厲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鹿彌愣住了,她根本不認識這人。
下一秒,頭髮就被人一把抓起,鹿彌忍痛仰起頭,皺著眉毛看向眼前的女人,“小姐,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別是抓錯人了。”
”抓不錯。”
女人說話帶著濃厚的港式口音,聽著十分熟悉,鹿彌迅速思考了片刻後想到了,和戚遠川的一模一樣。
頭皮又是一緊,女人力氣大到表情都有些變化,“鹿彌,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八年前好不容易把遠川從你身邊帶走,結果他一回國,你就眼巴巴地貼了上去,要不要點臉?”
努力平復著呼吸,鹿彌眉毛緊緊皺起,“不要臉的人是戚遠川,不是我,如果你們真有能力就把他弄走,而不是在這裡來逼我,你們比誰都清楚,我和戚遠川之間是誰纏著誰?”
像是被觸到了逆鱗,眼前的女人眼神變得狠惡了起來,“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會對你這麼執迷不悟嗎?全天下那麼多女人他就盯著你,難道不是你的問題嗎!”
毫無邏輯,完全自我的話術簡直和戚遠川如出一轍,或許這就是黑道世家的家教和傳統,鹿彌不想同她繼續浪費時間。
“好,全都是我的問題,那麼我請求你看好你弟弟,別再讓他接近我,靠近我,可以嗎!”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女人狠狠甩開鹿彌的頭髮,“像你這樣的貨色在港城送去夜總會或許能當個頭牌,但是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那就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