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以後了,爸爸知道許妙清被欺負以後直接帶著全家搬去了南區大院。
少女心事被埋藏在大院的那棵樹底下,埋得很深很深。
等再次見到秦尚時,是在二哥的成人宴上,秦尚和她二哥是好兄弟,特地從部隊裡請假趕過來,穿著一身挺闊有型的西服,瀟灑帥氣。
年少時的心動一直持續著,許妙清看到秦尚的第一眼就感覺渾身像是被電了一下,心跳聲響到足以淹沒喧囂。
闊別多年,許妙清終於又一次窩進了秦尚的懷抱裡,她鼻尖有些發酸,依戀地把整個身子都靠了過去。
她太喜歡秦尚了,喜歡到一輩子都不想放開他。
“咳。”秦尚莫名清了清嗓,“那個,別靠那麼近。”
許妙清微微一頓,從衣服裡探出半個腦袋。
她看著秦尚,剛剛被幸福充滿的心臟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委屈得眼睛都開始酸澀起來,“你不喜歡我靠你太近嗎?”
秦尚垂眸看她,“我硬了你負責?”
許妙清愣住了,她盯著秦尚的眼睛,忽然意識到秦尚話裡的意思,臉頰瞬間滾燙一片,把頭縮排了衣服裡面。
她剛準備往後挪動就被秦尚按住了後腰,緊接著秦尚帶著點痞味的拽音響起,“就這麼著吧,免得某位大小姐不滿意又跟我撒嬌。”
許妙清掀起衣服,抬頭道:“我沒有撒嬌!”
秦尚含著笑意看她,“你現在就是在撒嬌。”
纜車下山的時間很短,一個小時就可以到山腳下。
鹿彌卻覺得度日如年,手機沒電了,一心的事睡也睡不著,就這麼硬生生熬了一個小時下了纜車。
下山前她提前聯絡了避暑山莊的工作人員過來拿行李,這會已經到了,開了兩輛賓利商務車來。
譚鬱堯還沒有下山,往上望去,綠濛濛的一片,全然不見那道瘦削高大的身影,幾人便在山腳下等著。
“譚哥怎麼回事?”秦尚眉目微蹙,雙手放在上衣口袋裡,冷酷地問。
鹿彌如實說,“好像生氣了。”
秦尚嘖了一句,“我看不出來?他為什麼生氣?”
提到這個,鹿彌也是滿臉愁雲,“他什麼都不說,我也問不出來。”
秦尚沉寂的臉色變動幾分,他抬起眼睛掃視了一遍日光,像是在思慮。
不久後,他朝著角落指了一下,“去那說。”
鹿彌跟著他走了過去。
隨便找了個地坐下,秦尚撿起地上的一片樹葉在手裡玩著,問了一句,“你瞭解譚哥的身世嗎?”
鹿彌靠著樹坐下,點了點頭,“知道。”
“你覺得譚哥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
這個問題讓鹿彌思考了一會。
譚鬱堯的生母把他生下來幾個月後就不見了,往後譚鬱堯就一直歸陳儀撫養。
陳儀在他十八歲的時候對外宣佈了他私生子的身份,那麼譚鬱堯應該是十八歲的時候知道的。
鹿彌如實回答。
秦尚卻搖搖頭,“不是。”
鹿彌皺眉,“那不然是什麼時候?”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