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想要如預期進行,譚鬱堯必須要出現在機場,這個任務便落在了鹿彌的頭上。
她清晰地記得自己給譚鬱堯打了一通電話,電話裡說所有人都去參加譚明輝的生日宴,沒人過來接她,想麻煩譚鬱堯來一趟。
這個謊言漏洞百出,鹿彌甚至根本不在機場,當初說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譚鬱堯不會信,她故意的,她不想害人。
但是譚鬱堯來了,他在機場等了三個小時,就是這三個小時讓他身敗名裂。
在商逸的一番運作下,譚鬱堯綁架親侄子的訊息不脛而走,幾天之間就遍佈整個京都。
宴隆的股市一時間暴跌到危險值,譚鬱堯險些失去集團董事長這個位置。
時間線交鋒在一起,往事潮水般湧來,砸得鹿彌一陣陣發懵,她沒忍住看向譚鬱堯。
這些天譚鬱堯的工作一個接著一個,甚至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留給他,在這樣高強度的壓力之下,又遭遇毒計險些無法翻身。
鹿彌真的很想知道,譚鬱堯是怎麼熬過來的?
“先生,太太,晚餐準備好了。”
林媽的出現打斷了鹿彌的思緒,她愣愣地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梁玖只是來彙報工作,這時候自覺站起身來跟譚鬱堯和鹿彌一一頷首示意後離開了。
坐在餐桌之上,鹿彌滿腹心思,原本餓得前胸貼後背,現在卻半分食慾也沒有。
既然重活一世,她必然不會讓曾經的禍事重演,她必須要勸說譚鬱堯參加譚明輝的生日宴,即便希望十分渺茫她也要試一試。
似乎是注意到了鹿彌的不對勁,譚鬱堯掀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不餓?”
鹿彌搖搖頭,桌上的鮑魚很新鮮,她夾了一塊放在譚鬱堯的碗裡,然後給自己夾了一塊,“我就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譚鬱堯不動聲色,“說說看。”
“下個星期三譚明輝的生日宴,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去參加的。”
“啪——”
筷子被不輕不重地拍在桌上,鹿彌微微一顫。
譚鬱堯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面無表情說,“為什麼?”
“他畢竟是集團的大股東,在股東大會上有著一定的話語權,更何況他還是你明面上的哥哥,哪怕忍一時,面子上過得去,對你的地位穩固有好處。”
譚鬱堯扔掉紙巾,一言不發。
感受到他似有若無的陰沉氣場,鹿彌清楚這些話讓譚鬱堯不開心了。
她可以理解。
比起譚頌雅,譚鬱堯和譚明輝才是真正的水火不容。
譚明輝性格隨了陳儀,眼高於頂對誰都是一副刻薄態度,他對譚鬱堯最常說的話就是,“雜種就是雜種,上不了檯面。”
即便後面被譚鬱堯趕下了臺,譚明輝也絲毫不服軟,總是仗著正兒八經的繼承人身份對譚鬱堯進行各種敲打。
若不是他手裡掌握著集團13%的股份,譚鬱堯恐怕早就讓他從京都銷聲匿跡了。
所以對於這個大哥,譚鬱堯是看一眼都噁心,又怎麼可能會去參加他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