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杯盞被重重摔在桌上,在座的人皆是一愣,帶著吃驚的眼神看向鹿彌。
陳儀滿眼鬱色,“鹿彌,你想掀桌不成?”
“就是,脾氣不小,說兩句都不行,真拿自己當公主啊。”譚頌雅接腔斥罵。
面對兩人的刁難,鹿彌沒有生氣,身體後仰,輕輕地靠在椅背上,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
抬起咖啡杯淺淺抿了一口後,鹿彌開了口,聲音冷颼颼。
“數落我就算了,但是你們但凡敢說我男人一句不好,我就敢翻臉。”
商逸忽然抬眼,視線有幾分怔愣,緊接著銳利地盯在鹿彌臉上,眼神深沉。
這是她第一次在鹿彌身上看到如此尖銳的攻擊性,從前鹿彌死乞白賴追求他的時候也沒說過這種話,現在竟然公然維護一個剛結婚不久的男人。
故意刺激他嗎?
夠噁心的。
場上的人被這麼一說,面子頓時抹不過去,紛紛為自己找補。
“哪一句說錯了,譚鬱堯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你別日子過得不好還打腫臉充胖子!”
鹿彌突然笑出聲,把咖啡杯放下,“誰說我日子過得不好了?嫁給譚鬱堯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緊接著鹿彌開始瞎編譚鬱堯的優點。
“外冷內熱,對其他人冷冰冰唯獨對我溫柔,給錢大方,從來不委屈我。”
“不抽菸不喝酒不亂來,身邊的女人比和尚廟還乾淨,心裡眼裡就我一個。”
說著鹿彌還誇張地捂住心臟,“哎喲不行,我一想到譚鬱堯我的這個心啊就撲通撲通地亂跳,收都收不住。”
在場的人聽到這些話臉都綠了,本來是準備看鹿彌笑話的,結果被秀了一臉。
她們沒人質疑鹿彌話裡的真實性,因為所有人都清楚譚鬱堯的狠厲,他不點頭鹿彌不敢亂說。
鹿彌轉身按著譚頌雅的肩膀,“二姐你肯定不理解我,我命太好了,不像你,老公今天又在哪出軌呢?”
譚頌雅登時睜大眼睛,自己最不可啟齒的一面被鹿彌硬生生撕開,一時間連表情都掛不住。
可鹿彌卻不給她反駁的機會,轉過頭就對著裴羨儀說,“裴小姐可要小心了,出軌是會遺傳的。”
說完鹿彌意有所指地把眼神遞到商逸身上。
裴羨儀微微一頓,轉頭快速看了商逸一眼,沉默著沒說話。
“鹿彌,你發什麼瘋?”商逸低沉出口,語氣中滿滿的威脅意味。
鹿彌故作驚訝開口,“你怎麼急了,難道被我說中了,你已經揹著裴小姐有其他女人了?”
商逸的眼神陡然陰鷙下來,緊緊盯著鹿彌。
鹿彌絲毫不閃躲地嗤笑一聲,“所以啊,不知廉恥的男人我可不碰,免得染上一身騷洗都洗不掉。”
商逸拳心收緊,手背冒出青筋,隱忍著怒氣。
商雯看不下去了,懟著鹿彌開口,“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你以為譚鬱堯這輩子會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配啊。”鹿彌笑著說,豎起連根食指對在一起,“我和譚鬱堯天仙配。”
“你!”
商雯瞪著眼睛,還沒罵出下文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畏畏縮縮地坐了回去,撇開視線低著頭不說話了。
鹿彌笑出聲,沒注意到商雯的不對勁,繼續道:“以前一時糊塗跟商逸有點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你們還真黏上我了,怪噁心人的。”
“以後記住了,只有譚鬱堯才是我鹿彌的男人,別在把我和一些亂八七糟的男人扯在一起,我只要譚鬱堯!”
商逸眯起眼睛,但不知為何沒有發作,只是忍著怒氣安靜坐著。
場上一時間安靜得有些異常,鹿彌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舒舒服服地抱著胳膊往椅背一靠,觀賞著自己打下的戰果。
陳儀此時眉眼微微顰起,“鬱堯來了就坐下吧,別一直站著了。”
鹿彌:“?!”
她猛地轉身看去,發現譚鬱堯正靜靜站在自己身後,眼神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
鹿彌張開嘴又閉上,徹底服氣了。
怎麼每次吹牛的時候都會被正主抓包啊!
站多久了?聽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