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的這些天很順利,一星期的時間就把最重要的幾場戲全部都給拍了。
為了犒勞大家,鹿彌特意訂了一家餐廳請全劇組的人吃飯。
聚餐從下午三點開始到六點半散場,期間鹿彌因為懷孕所以沒沾酒,全場唯一一個能開車的人也只有她了。
其他人打車的打車,找人接的找人接,就剩下一個許妙清還軟趴趴地倒在桌上。
鹿彌動手把她扶起來放在車裡,這些天許妙清忙前忙後,所有的辛苦都落入了鹿彌的眼裡,所以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就多喝了幾杯。
把許妙清放在了後座上面,鹿彌繫好安全帶開著車,她掃了眼後視鏡看到有幾輛車悄悄跟著她。
她卻一點也不著急,因為她清楚後面開車的人是來保護她的。
這次她學乖了,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絕對不會再冒險。
前面紅燈亮起,後座的許妙清要吐,鹿彌緊忙把她弄出去吐了一番,等她把許妙清放回後座,重新坐好的時候,脖子上忽然架上了一把冰涼的刀刃。
那一刻,鹿彌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不敢轉頭,藉著後視鏡看到副駕上坐了一個男人。
男人面龐剛毅俊帥,眉眼間夾帶著濃厚的肅殺之氣,尤其是眉毛處那道有八厘米長的刀疤,顯示出這恐怕是個亡命之徒。
“你,你是誰……”
“開車。”
男人一手持刀,一手捂住腹部,擰緊的眉毛透露出他此時此刻的焦灼與不安,同時戾氣也更加重了些。
車上還有個昏迷不醒的許妙清,鹿彌絲毫不敢犯險,順從地踩下了油門。
男人把手機丟到鹿彌眼前,上面有一個導航,男人冷聲道:“把車開到這裡。”
鹿彌點了點頭,跟著導航龜速行駛著。
“加快速度,把後面的車甩掉!”
鹿彌渾身一抖,眼神掃過後視鏡,心頭不禁一陣恐慌。
這個男人的洞察能力實在驚人,蒼九他們已經把車開得十分隱秘,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脖子上的刀隱隱閃著冷輝,鹿彌不敢去賭,只好聽從男人的話,加快了速度,七拐八拐把蒼九他們的車甩掉。
只希望蒼九能快速發掘到不對勁追上她。
導航的目的地是郊外的一片砂石場,滿天塵土,空氣中響著機器的轟鳴聲,四周一片蒼涼,幾乎看不到人煙。
把車停下後,鹿彌渾身僵硬一動不動,嘗試著開口,“已經到了……”
男人沒有說話,開啟車門走了下去,鹿彌剛準備猛打方向盤離開時,駕駛座的車門忽然被拉開,緊接著男人抓起她的衣領把她硬生生從車裡拉了出來。
被扼住脖子,男人的鼻息貼子鹿彌耳畔,“護送我走進砂石場我就放你走。”
前面的機器只有寥寥幾人在運作,根本構不成威脅,鹿彌完全不明白男人為什麼要她護送。
緊接著,似乎是看穿了鹿彌的心思,男人壓低聲音開口,“附近有狙擊手,他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把我送進去你就可以安全離開。”
聽到“狙擊手”三個字,鹿彌手心瞬間出了一層汗,此時此刻她沒有任何掙扎的空間,只能硬著頭皮答應男人的要求。
兩人緊貼在一起前行著,一前一後步伐極慢,鹿彌甚至可以聞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陣陣血腥味。
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機率這麼小的事情都能被她撞見,以後出門得看黃曆了。
前後不過三百米的距離,兩人硬生生走了快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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