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記錯了。”劉志新狡辯。
“劉志新,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呀,你剛才的口供,都已經攝像了,容不得你狡辯。”李輝呵斥。
“我是冤枉的。”
韓彬冷笑一聲:“你怎麼冤枉了?”
“就算孫奇峰指甲縫裡,有我的皮屑,只能說明他抓過我,也不能代表我就是兇手。”
韓彬話鋒一轉,換了一個話題:“劉志新,你最近去過恆定線嗎?”
“沒有。”
韓彬靠在桌子上:“你想知道,我們是怎麼抓到你的嗎?”
“想。”
“鞋印。”
“鞋印?”劉志新有些納悶,想要習慣性的摸頭,卻夠不到。
“你在棄車現場,留下的腳印,跟孫奇峰的鞋印不同。”
“你怎麼能確定,就是我的鞋印?”劉志新反問。
“人的體態不同、走路姿勢不同,鞋的磨損痕跡也不同,跟人的指紋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
“就憑著鞋印,你們就找到我了。”劉志新喃喃自語。
“拋屍現場,到處都是你的鞋印,你賴不掉的。”韓彬正色道。
“哈哈,鞋印,竟然因為一個鞋印……”劉志新發出一陣怪笑。
“劉志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李輝道。
“呵呵,寬?嚴?”劉志新搖了搖頭:“對我來說還有意義嗎?”
“想想你老婆,你不交代,她也會一直扛著,她的罪責會更重。”韓彬道。
劉志新用手託著額頭,沉默了良久。
就在李輝有些不耐煩,想要催促的時候。
劉志新開口了。
“是我乾的。”
“說清楚。”
劉志新雙手絞在一起:“邢建斌和孫奇峰都是我殺的,錢也是我拿走的。”
“為什麼殺邢建斌?”
“他該死。”
“你跟他有什麼仇怨?”
“孫奇峰跟著他搞傳銷,錢都是從我這借的,結果一下子都賠進去了,到現在都沒還清,更別說許諾利息了。”劉志新道。
“孫奇峰不是有輛麵包車嗎?為什麼不用麵包車抵債?”李輝道。
“那破面包都好幾手了,能值幾個錢。”劉志新有些不屑。
“為什麼殺孫奇峰?”
“作案需要交通工具,但做完案子,交通工具又容易被查到,我不希望,查到我身上。”
“你倒是夠狠的。”李輝哼道。
劉志新笑了笑,問道:“警察同志,我煮的面好吃嗎?”
“怎麼想起問這茬了。”
“幾位在麵館吃飯了,好像還沒給錢吧。”劉志新道。
“我們是不會賴錢的,我們曾隊已經把飯錢,給了你的妻子。”
“謝謝。”劉志新道。
李輝敲了敲桌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你那些小錢。”
“開面館,掙得是個辛苦錢,尤其是夏天后廚就跟火爐似的,我掙得血汗錢被人騙走了,跟要了我的命有什麼區別。”劉志新有些激動,拍著座椅喊道:
“那些搞傳i銷的,才是殺人不見血的餓狼!”
“贓款在哪?”
劉志新往椅子上靠了靠:“不知道。”
“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說出贓款在哪?”
“問我老婆去吧。”劉志新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任憑韓彬和李輝怎麼說,也不再開口。
出了審訊室,李輝忍不住問:“這傢伙什麼意思,都已經撂了,就是不肯說出贓款藏在哪?”
韓彬嘆了一口氣:“他是在給自己老婆,創造立功條件。”
“這……”李輝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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