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你不過是陸凌川謀取權勢的獻祭品而已。”顧若璃語重心長地握著夏侯嫣的手,勸說道:“你皇兄那邊的教訓還不夠嗎?”
“不會的!”夏侯嫣雖然知曉夏侯宸與江真真之間的事兒,卻依舊心思單純,心懷僥倖,道:“陸哥哥與江真真不一樣啦!他對兒臣是真心!”
頓了頓,她回憶起了往事,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落寞,道:“母后,想當初,兒臣突然毀容後,所有人都覺得兒臣很醜,不喜歡兒臣,遠離兒臣……
就只有陸哥哥不嫌棄兒臣,每天都進宮來見兒臣,陪兒臣聊天解悶,兒臣——”
“嫣兒,”顧若璃嘆氣一聲,忍不住打斷道:“當初,不是因為別人不喜歡你,不願見你。而是你被江靜姝忽悠了,在身邊豎立起了高牆,不想見別人而已。
嫣兒,別人都是愛你的。”
“當初,”一直沉默著的夏侯璟為了佐證顧若璃的話,淡淡開口:“嫣兒,本王曾多次去找過你,卻都被你拒絕了。”
夏侯嫣的心中一顫,連忙道歉:“皇叔,對不起,侄兒不知道……”
“本王沒怪你。”夏侯璟溫柔道。
“嫣兒,不僅是你父皇、你皇叔、你哥哥等人去找過你,甚至連……”頓了頓,顧若璃輕輕掀起了車簾。
車外,宋廷琛騎馬護在馬車左右,意氣風發,丰神俊朗,是個十足的貴公子。
“宋廷琛。”顧若璃喚了一聲。
“微臣在,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宋廷琛的話雖然是對顧若璃說的,但眸光卻下意識看向了其身後的夏侯嫣。
顧若璃注意到了宋廷琛的視線,心中泛起了一抹溫柔,問:“嫣兒毀容之後,你可有想辦法入宮去見她?”
“母后,”夏侯嫣無語了,連忙道:“兒臣與宋廷琛昨日才第一見面,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一點兒都不熟啦。他怎麼可能會來見兒臣——”
“有。”猝不及防,男子磁性優雅的聲音闖入耳畔:“啟稟皇后娘娘,微臣曾多次想過辦法去見長公主殿下。”
宋廷琛的聲音深情真摯,在夏侯嫣的心底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漣漪。
她警覺地抬頭看向了他,不由地問道:“為何?”
宋廷琛的耳根泛起了一抹紅暈,在這落日餘暉下異常醒目,宛若一個情竇初開的害羞少年。
他緩緩開口,溫柔的聲音融入風中,飄入了心上人的耳內:“因為——”
然,他的話音未落,且聽得“嘩啦”一聲,夏侯嫣彷彿猜到了對方會說什麼,直接把車簾拉上了。
被隔絕在馬車之外的宋廷琛愣了愣,隨即失落地嘆氣一聲。
馬車之中,夏侯嫣的耳根紅透了,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剛剛的氣氛旖旎,宋廷琛想要告白。
可是,明明她與他之間僅相處了兩日而已,並不熟悉呀。他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難不成是一見鍾情?
應該不會吧……
算了算了,不想了!
夏侯嫣連連搖頭,把想不通的雜念拋之腦後,重新把話題帶了回來,道:“總之,母后,兒臣喜歡陸哥哥!陸哥哥對兒臣挺好的!”
“你!”顧若璃都有些心疼宋廷琛了,卻也能理解女兒的固執。
畢竟,女兒長期接受江靜姝的洗腦,受到的毒害頗深,一時間難以改變。
畢竟,那個叫做陸凌川的男人擅長演戲,陪伴了女兒那麼多年,喜歡倒也正常。
一味的勸說是乏力的。顧若璃嘆氣一聲,道:“看來,還是有必要讓你親眼看看這個陸凌川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