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夏侯璟依舊保持警惕之心。
夏侯璟倒也毫不在乎,忽悠道:“江靜姝,你是當朝貴妃,父親是吏部尚書,位高權重。
就算那群強盜真有什麼把柄,就算他們真的告訴了國舅,告到了御前,你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們不過是一群惡貫滿盈的強盜罷了。他們的證詞毫無任何作用,無人會信。到時候,你只要一口咬定他們貪圖權勢權力,貪圖榮華富貴即可。
而且,本王也會幫你。”
江靜姝微微冷靜了一下,心覺有理。
刀疤等人欠債無數,曾向江騰飛要價五十萬兩黃金。
一旦刀疤真的將自己的罪行告到了御前,江靜姝也完全可以拿此事兒作為掩飾,說刀疤等人是拿不到錢而惱羞成怒,栽贓陷害,讓對方的證詞毫無可信度。
“還是王爺考慮得周到。”江靜姝笑了,放心了。
夏侯璟跟著笑了。
一切如阿璃的計劃一模一樣。
……
孟府。
紫菱院中,百花綻放,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顧若璃一襲紅衣似火,正悠閒地坐於涼亭之中,看著汪大夫帶過來的醫書。
“主子,”就在這時,夜一恭敬道:“顧少爺來了。”
“阿姐。”夜一這邊的通報剛落,顧若言便已迫不及待地踏步進來。他依舊一身白衣勝雪,輕搖玉扇,滿是上位者的從容淡然:“我給你送人來了。”
他的身後,刀疤被五花大綁著,押跪到了顧若璃的面前。
刀疤雖然從未見過這位奇蹟般復活了的皇后娘娘的真容,卻能從顧若言的態度與言語中推知對方的身份,連忙磕頭:“草民叩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顧若璃的眸光淡淡瞥了對方一眼,故作不認識,問:“阿言,這誰呀?”
“此人名叫刀疤,”顧若言的眸光輕輕掃過蒼風,唯有附上詳細解釋,道:“曾跟著江騰飛做過強盜,欠了我五十萬兩黃金。
他說,他知道江靜姝與江騰飛的惡行,於是我便把他帶過來了。”
“江靜姝的惡行?有意思。”顧若璃慵懶地靠在長椅上,淡道:“說來聽聽吧。”
“是。”刀疤已徹底對江靜姝與江騰飛絕望了,倒也毫不隱瞞,將自己助紂為虐,為他們所做的事情和盤托出。
顧若璃靜靜地聽著,嘴角細不可查地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