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威嚴肅穆。
太傅陳守正,人如其名,一生為官,清廉正直,卻沒想到會在晚年遭遇此等汙點,氣得當場昏了過去。
禮部侍郎陳亦誠望著這位自詡賢良淑德,實則放浪形骸,在外養了8年男寵的結髮妻子,頓感丟人,當機立斷,在眾目睽睽之下寫下休書,宣佈與之徹底斷絕關係。
“不!不要啊!”江雲寧望著休書,哭得撕心裂肺:“亦誠,你聽我解釋!是陸凌川那個賤人勾引我,我才會誤入歧途的!
亦誠,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陳夫人,你怎麼還血口噴人、反咬一口呢!”陸凌川見江雲寧為了保全自己,把鍋全部甩給了他,當即震怒,道:“明明是你貪圖我的美色,利用權勢逼我就範!
我才是那個受害者!我才是被冤枉的!”
陳亦誠望著這二人狗咬狗,懶得與他們糾纏,直接帶著父親陳守正離開了。
此刻的陳亦誠心中已有了定論,想來,十幾年前,他與江雲寧之間的婚姻應該是江靜姝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拉攏他們陳家。
像江靜姝一手設計了江騰飛與周芸樂一般。
他在心中暗自發誓,這筆賬,他會跟江家好好清算。
“亦誠……”眼見求助陳亦誠無門,江雲寧無奈之下,唯有搬出了江靜姝,面向了京兆尹,道:“大人,我要見貴妃娘娘!”
“大人!”陸凌川跟著道:“我要求見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一定會還我清白的!”
京兆尹雖然是個從三品,官職不小,但卻無法像太傅與禮部侍郎那般做事瀟灑,終究還是畏懼江靜姝與夏侯嫣,連忙進宮覲見了聖上,詢問該如何處置江雲寧與陸凌川。
……
此時的皇宮,御書房內。
夏侯嫣今日來了月信,便與夏侯璟、顧若璃告了假,沒有去軍營習武。
她聽說宋廷琛當場捉姦了江雲寧與陸凌川,便來找夏侯淵詢問具體情況:“父皇,這一切都是您暗中安排的吧?不然,宋廷琛怎會如此巧合,去了那座私宅?”
“嫣兒真聰明。”夏侯淵對這個容貌像極了顧若璃的女兒疼愛有加,不吝誇獎,道:“自幾天前,蒼風告訴了朕,陸凌川等人的齷齪行徑後,朕便一直在思考該如何揭穿他們。
昨日,正好有一群流寇在京城出沒,於是朕將計就計,利用了他們。”
頓了頓,他語重心長地握住了女兒的手,道:“對了,那個陸凌川一直囔囔著要見你。你打算怎麼辦?
嫣兒,朕聽你的。若你還喜歡他,那朕可以命人把他閹了,給你留著玩玩。”
夏侯嫣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閹了還怎麼玩呀?”
“你這個孩子……”夏侯淵一時無語,輕輕地拍了一下女兒的手,柔聲指責:“真是淘氣。”
“嘿嘿。”夏侯嫣微微思索了一下後,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用了,父皇。您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吧,不用顧忌兒臣。
兒臣已經不愛陸凌川了,更不想再與他扯上任何關係了。”
“這就對了。嫣兒,你是朕的女兒,是紅璃國的長公主,身份尊貴,值得更好、更優秀的男人。”夏侯淵溫柔地誇讚完女兒後,眸光沉了沉,道:“臨福,讓陸平治進來吧。”
“是。”
臨福得令,將京兆尹陸平治喚了進來。
“陸平治,”夏侯淵沒有廢話,淡淡下令:“傳朕命令,江雲寧豢養男寵,不守婦道,褫奪其一品誥命夫人的稱號,讓她與她的男寵陸凌川一起,於明日,在百姓們的見證之下,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