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僧說完也不等喬峰迴話,自顧自道:“我蕭氏一族在百年前卻也是身份顯赫的皇族,雖然在被大周滅國後損失了太多東西,但蕭氏一族的底蘊卻並沒有消失殆盡。”
“你之所以會被少林收養,便是因為有人看中了你蕭氏一族的身份,想要以此去接收那些蕭氏一族的遺產。”
“但他們想不到我竟然還活著,並且為了報仇啟動了蕭氏一族的資源,所以當後來你遇到郭大俠夫婦後,他們看中你的資質收你為徒時,並沒有其他人跳出來反對。”
喬峰聞言若有所思道:“所以他們伏擊我們,是為了謀奪我蕭氏一族的資源?難道仇人之中也有蕭氏一族的弟子?”
黑衣僧冷笑一聲,道:“蕭氏一族就算再怎麼落魄,也沒有這種不忠不義之輩,實是有下僕窺伺我們蕭氏,想要倒反天罡鳩佔鵲巢,侵吞我蕭氏一族現如今的一切。”
黑衣僧的話立刻引得在場眾人譁然,實在是此話太過駭人聽聞,不說黑衣僧悍然曝光自己的身份,便是僕人以下犯上也足夠引發整個大周朝的軒然大波。
喬峰雖然疑惑自家父親為什麼要自爆身份,但也被他後面的話惹得大怒,區區僕人便敢對主家出手,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他看向黑衣僧,道:“父親,他們到底是誰?”
黑衣僧嘿嘿冷笑,剛要開口說明身份,便聽到一聲阿彌陀佛的佛號,緊接著玄慈從大悲禪師的身後走出,對一直呆在葉二孃身邊的虛竹說道:“善哉,善哉!既造業因,便有業果。虛竹,你過來!”
虛竹看了眼葉二孃,見對方點了點頭後,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來到玄慈身前屈膝跪下。
玄慈向他端詳良久,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臉上充滿溫柔慈愛,說道:“你在寺中一十七年,我竟始終不知你便是我的兒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眾豪傑齊聲大譁。各人面上神色之詫異、驚駭、鄙視、憤怒、恐懼、憐憫,形形色色,實是難以形容。
玄慈雖只是達摩院首座,但他不僅在少林寺內德高望重,便是武林中人也無不欽仰,誰能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等事情?
過了好半天,紛擾中才漸漸停歇。
玄慈緩緩說話,聲音安祥鎮靜一如平時:“蕭老施主,你和令郎分離二十餘年,不得相見,卻早知他武功精進,聲名鵲起,成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漢,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兒日日相見,卻只道他為強梁擄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為此懸心。”
葉二孃哭道:“你……你不用說出來,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麼辦?”
玄慈溫言道:“二孃,既已作下了惡業,反悔固然無用,隱瞞也是無用。這些年來,可苦了你啦!”
葉二孃道:“我不苦!你有苦說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緩緩搖頭,向蕭遠山道:“蕭老施主,雁門關外一役,老衲鑄成大錯。眾多兄弟為包庇老衲,也一一送命。老衲今日死去,實在已經晚了。”
蕭遠山冷笑一聲,道:“不晚,不晚,只要你死了,什麼時候都不晚。”
他說著忽然提高聲音,道:“慕容博,你這老狗還不與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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