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來到宋遠橋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禮:“掌門師伯,你就放心去吧,這裡的事情一切由我。”
他知道武當七俠間的感情,之前殷梨亭身陷臨安城生死不知已經讓他心中焦慮。
剛剛驟然聽聞莫聲谷也生死不知,如何不讓宋遠橋有一種離開的衝動。
現在張無忌出頭為武當派扛下責任,頓時讓宋遠橋心中感慨不已,對張無忌接任武當派掌門一事再無抗拒之心。
想到這裡,宋遠橋對其他人拱手道:“諸位,這幾日我確實疏忽了諸位的情況,還請諸位休養兩日,兩日後我會帶領武當派發起總攻,到時我將率領武當弟子第一個進攻。”
這話一出,便讓在場眾人再無他話。
左右不過兩天光景,自己等人正好趁此機會好好休養一番,若是宋遠橋到時候說話不算數,那就不要怪他們不給武當派面子了。
而且武當七俠接連出事,也不好太過逼迫,真逼得宋遠橋火氣,第一個倒黴的還是他們這幫人。
眼看眾人再無反對意見,宋遠橋對張無忌語重心長道:“我此去最多三天,這兩日你只需要守好營寨,等我回來便可。”
張無忌聞言恭敬應是。
就在宋遠橋要帶著宋青書離開之際,張無忌卻突然開口道:“掌門師伯,不知可否讓宋師兄留下,也好與我一起守護這裡。”
宋遠橋聞言頓時停下腳步,他沉吟片刻後便明白張無忌的意思。
張無忌是擔心自己帶著宋青書過去再次步了莫聲谷的後塵,至少若是沒有宋青書拖累,即便遇到數倍於自己的先天高手,只憑武當的梯雲縱,也能從容地展開應對。
而且相對於波濤洶湧的外界,只是暗流湧動的大營安全性無疑高上許多。
宋遠橋想了想後便點頭同意了張無忌的意見,隨後在詳細詢問了莫聲谷遇襲的地點後便離開了大營。
看到宋遠橋的離開,不管是水岱還是宋青書,他們那有些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不少。
......
臨安城李府,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存在著一個空間並不算小的監牢。
而監牢的犯人目前則只有一個,正是失蹤許久的飛劍客阿飛。
此時阿飛的狀態並不算好,兩道粗大的鐵鏈穿過他的琵琶骨,將他牢牢困在狹小的房間之內,因為傷勢嚴重而顯得蒼白的臉頰更是讓他看起來脆弱無比。
突然,兩道輕微的破空聲傳來,阿飛那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看向門口的方向。
來人是兩個傀儡,他們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阿飛在看了一眼後便沒有將目光對準他們,反而是他們抬的擔架讓他起了興趣。
阿飛清楚金錢幫的實力有多強大,他自己能成為俘虜,除了他自身實力強大外。
他和李尋歡的關係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傀儡進入牢房後並沒有停留,只是將擔架放下後便轉身離開,絲毫不管擔架上傷員的死活。
許是受到震動的緣故,擔架上的人悶哼一聲緩緩醒了過來。
“我沒死?”殷梨亭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看著屋頂那顯得格外純白的顏色心中一陣茫然。
“你要是死了,那我豈不是也在冥界。”
即便性子冰冷的阿飛,在許久未曾與人講話後,聽到殷梨亭的話也自然而然地插了一句。
殷梨亭聞言一愣,隨即便要起身檢視。
卻不想身子只是晃動了一下後便再也沒有什麼動靜。
“我這是......被廢了?”殷梨亭有些吃力地想要抬起自己的雙臂,但除了手臂傳來的痛覺外便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應該沒有,你的四肢被人處理過,若是被廢,也不會有人給你處理傷口。”阿飛仔細打量了殷梨亭的傷處,冷靜地解釋道。
殷梨亭感受到體內的傷勢,不由苦笑一聲道:“多謝小兄弟開解,殷某如今行動不便,不當之處還請見諒。”
場面再次安靜下來,殷梨亭嘗試執行一下體內的真氣,發現除了四肢被人重創,體內經脈倒是沒有多大損失。
放心許多的殷梨亭睜開眼,看著純白的屋頂不由再次開口道:“小兄弟,不知如何稱呼?”
“問人姓名前不應該自我介紹一下嗎?”
殷梨亭聽到阿飛那略帶強硬的語氣,不由再次苦笑道:“在下武當殷梨亭,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阿飛聞言心中不由一震,武當派也捲入進來了嗎?
緊接著他心念一轉就想明白其中緣由。
少林武當一南一北作為武林正道魁首,江南一地發生如此大事,怎麼可能還置身事外。
只是這金錢幫真的是肆無忌憚,若是江湖糾紛倒也還好,現在不但對武當七俠下手,還將對方四肢打斷,怎麼看都像是不死不休的樣子,難道他們不怕黃麟出手?
“原來是殷大俠,在下阿飛,現在還是一個無名之輩。”
阿飛並不覺得現在沒有名氣有什麼丟人的,如果還能出得去,他遲早能夠名動天下。
殷梨亭催動真氣,努力活動了一下身體,讓他能夠看到阿飛的樣子。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殷梨亭不由愣住了。
他想不到阿飛竟然被人穿了琵琶骨捆在這裡,只從他那稍顯冷淡的語氣,完全讓人看不出對方是這麼一個狀況。
“你......你這是?”殷梨亭震驚片刻後便立馬回過神來,“抱歉,我不知道你的狀況。”
阿飛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道:“只是琵琶骨被穿而已,至少我的四肢還沒斷。”
殷梨亭聞言再度愣住,隨後開懷大笑起來:“阿飛兄弟好氣魄,若非殷某手腳不便,高低要給你一個大拇指。”
就在兩人交談間,這個特殊的房間外面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確定是這裡了嗎?”
“仲少,陵少,你信不過我的武功,難道還信不過我的追蹤術嗎?當年我就是靠著這一手才能在草原進退自如。”
跋鋒寒拍著自己的胸口作著保證。
一旁的徐子陵一臉凝重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房中沒有其他氣息,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中間的寇仲輕鬆一笑道:“想那麼多幹嘛,是不是進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說完他看了眼完全沒人的四周,閃身來到緊閉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