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黃麟的話宋遠橋忙否決道:“萬萬不可。”
“且不說自古以來,向來只有子迎父,哪有父接子的道理。師父千里迢迢趕去迎接五弟,知情的只道師父心疼五弟,不知情的只會嘲笑我武當無人。”
“再說了師父百歲誕辰在即,破碎虛空的百年劫難即將來臨。師父會有什麼劫難我們都還不清楚,若是貿然出手,導致師父劫難提前或者加重,都恐得不償失。”
“而且木長老畢竟只是武當派別支,貿然派出若是因此讓其他江湖中人摸了上去,造成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張三丰見宋遠橋將自己出手的原因都一一點明,心中也微微贊同。
黃麟沒有說什麼那捏斷俞岱巖四肢的和尚也會出現的話,一來這個綜武世界會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還不好說,二來他也不知道對方還敢不敢出現在江湖人的視野裡。
所以他雙手一攤,無奈道:“既然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就沒辦法了。”
宋遠橋看向張三丰,沉聲道:“師父,既然您不能出手,那我四位兄弟齊下武當,看看還有哪個宵小之輩敢來打武當的主意。”
張三丰聞言頓時笑道:“好,那就由你們五人代表我去會一會這天下間的鬼魅魍魎。”
張三丰的話立刻點燃了在場眾人,只有那坐在竹椅上動彈不得的俞岱巖見到這一幕後黯然神傷。
此時他是多麼想要與眾位兄弟一起對抗武當派的敵人,保護自己的師尊。
但現如今他這廢人只能躺在竹椅上幹看著。
這一刻,俞岱巖對當初罪魁禍首的痛恨更深了幾分。
俞岱巖的異樣立刻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意。
殷梨亭上前堅定道:“三哥,我今後一定會為你找到最好的療傷聖藥,治好你的傷。”
宋遠橋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俞岱巖的肩膀,表情極為堅定。
張三丰見到這一幕,也不由有些神傷,雖然他的實力已經是天下第一,但對於俞岱巖的傷勢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俞岱巖不願自家師父與師兄弟為自己難過,於是強笑道:“師父,你們也不便太過掛懷,我雖然手腳不能動,但我可以專心修習內力啊,如今我的內力恐怕已經超過大師兄你了吧。”
他不說話還好,這話一出來,直讓張三丰內疚不已。
想當初俞岱巖在眾師兄弟中在武功招式方面是遙遙領先,雖然內力並沒有懈怠,但到底也沒比其他人深厚多少。
直到如今他四肢殘廢,每日干不了其他事情,只能苦修內力,如今內功修為竟已遠超比他大的宋遠橋。
只是想想張三丰便感到萬分難過,但同時他的心中生出要創一套只憑內力便能讓人行動的內功心法,來讓俞岱巖再次動起來的想法。
只是這些卻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只好按下心思轉移話題道:“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那你們就一起出發吧,遠橋,此次行動務必小心,若是當真遇到不可力敵的對手,便將這符籙撕碎,到時自會保你們一程。”
宋遠橋接過張三丰遞過來的符籙,小心地將其放在自己的胸口。
隨後武當四俠便一起攜手下山,去接回那身處旋渦中的武當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