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
溫婉的女人從點著燭火的昏暗房間內醒來,右手微微捂著發脹的額頭,臉上浮現一抹昏沉之意。
試圖回憶起自己為何會在這裡,但記憶如同被厚重的霧氣籠罩,只留下一片空白和隱約的頭痛。
女人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那份不適,同時環顧四周,尋找著可能的線索。
但隨著一陣突然傳來、在這寂靜房間裡聽得是格外清晰的輕微腳步,女人的心猛地一緊,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身上的被褥。
牆上的內門推開,一道瘦削的身影從隔壁房間緩緩步入。
似是見到女人甦醒,來人的神情當即浮現出一抹激動之色“珠世大人,您終於醒了!”
珠世?
熟悉的名字彷彿是一把鑰匙,緩緩開啟了大腦內塵封的記憶之門。
頭疼的似要炸裂開來,隨著記憶不斷復甦。
關於吃下青色彼岸花之後的記憶湧現在大腦之內。
“抱歉,愈史郎。”珠世的笑容帶上幾分暖意,“讓你擔心了。”
“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兩日兩夜。”眼眶微微有些發紅,愈史郎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我真的很為您的安危擔心啊。”
珠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愈史郎的手背,以示安慰。
她知道,愈史郎不僅僅是她的侍從,更是她在這漫長歲月中不可或缺的夥伴。
“辛苦你了,愈史郎。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只是還有些頭暈。”珠世的聲音雖弱,卻透露出一種堅定的力量,“不過還是請你現在告訴我...”
“青色彼岸花...它起作用了嗎?”
聞言,愈史郎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似乎難以用簡單的言語來概括這兩天兩夜裡發生的事情。
“青色彼岸花確實如您所願,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愈史郎緩緩說道,“在您昏迷期間,花中的能量開始與您體內的力量相融合,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變化。但是...”
“但是什麼?”珠世追問,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但是,這種變化似乎並不完全按照我們預期的那樣進行。”愈史郎的聲音低沉下來,“您的身體雖然逐漸恢復,但我也注意到,您的力量...似乎變得更加難以捉摸,甚至有時連我都無法感知到與您的聯絡。”
作為由珠世自身血液轉化出的僕從鬼,愈史郎自然能感應到自身與上級的聯絡。
聞言,珠世沉默片刻,右手微微握了握。
果然...體內鬼血能為他傳來的力量已然降至到了最低,現在除了能為她提供生命力延長生命外,可以說是毫無其他用處。
“愈史郎。”紫色的雙眸閃過一抹釋然之意,珠世輕聲道,“現在是白天吧,你把門開啟。”
愈史郎的眼中閃過一抹恐懼,這是來自刻入本能的反應。
但在對珠世的無條件信任下,他還是緩緩走到大門前,手握住門把手,深吸一口氣後,用力一拉。
木門緩緩拉開,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縫隙,灑進了昏暗的房間,驅散了陰冷與沉悶。
任由那溫柔的陽光輕撫自己的臉龐,感受著這份久違了數百年的溫暖,珠世的紫色雙眸在陽光下閃爍著異樣光芒。
“你看,愈史郎。”看向一旁陰影中的少年,珠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欣喜與釋然,“陽光對我們而言,將不再是威脅了。”
“青色彼岸花的效果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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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從刀匠村回來的數日後。
“莫武先生...”站在莫武身旁,“隱”低聲道,“珠世小姐服用彼岸花後醒了,主公讓我等請您去商討接下來的事。”
“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上許多。”莫武笑了笑,隨即轉身對身旁的“隱”成員回應道,“路我還記得,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大哥,你看我這招揮的如何...”壓抑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那是善逸沉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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