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漆黑的靈壓沖天而起,烏爾奇奧拉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嘯。
在眾人驚駭的注視下,他的形態竟是再度劇變!
墨綠骨甲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蒼白的角質層。
原本及肩的黑髮瘋長至腰際,化作雪白的絲線在空中舞動。
最駭人的是頭頂兩側升起的黑色火焰,扭曲間竟形成惡魔犄角般的形狀。
“這是...三段歸刃?!”浦原喜助驚愕道。
烏爾奇奧拉緩緩睜開雙眼,原本碧綠的瞳孔此刻已化作純粹的黑曜石。
他尾部的骨刀此刻延伸出鋸齒狀刃紋,每次擺動都會帶起空間漣漪。
他胸前虛洞中的黑色珠子緩緩旋轉,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
當那兩對漆黑的羽翼完全舒展時,投下的陰影更是籠罩了整個戰場!
“這股靈壓?!”柏村左陣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已經超越我了!”
彷彿印證這句話,烏爾奇奧拉只是輕輕扇動羽翼。
“轟!”
恐怖的靈壓風暴徑直將方圓千米內的建築殘骸瞬間煽飛!
“提醒諸位。”
藍染如同欣賞藝術品般撫摸著屬下的羽翼:“現在的烏爾奇奧拉,靈壓已經不遜色於浮竹隊長和京樂隊長咯,你們小心。”
“那就...”更木劍八的獨眼燃起戰意,斬魄刀直指天空:“這種對手當然該由老子——“
“都說了你不適合。”
山本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背上:“下去。”
浮竹十四郎劇烈咳嗽著舉手:“要不我來...”
“別開玩笑了!”京樂春水無語地按住他的肩膀:“你這身體連始解都吃力。”
顯然...
隊長們一時爭執不下。
不過也在此刻,浦原喜助的摺扇突然啪地合攏:
“其實...我這邊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
假面軍團的眾人齊刷刷轉頭。
他們現在哪還有什麼力氣?!
“等等...你該不會是說...”
平子真子眯起的眼睛突然睜大。
“唰——!”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眾人面前。
黑色死霸裝下是精壯的身軀,下巴蓄著的短胡更添幾分滄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肩的隊長羽織——
雖然破舊不堪,但那個醒目的“十”字依舊清晰可辨。
“喲,各位。”
男人撓了撓頭,笑容爽朗得與緊張的戰局格格不入:“好久不見啊。”
“志波...一心?!“
“隊長!”
“你沒死!”
日番谷冬獅郎的冰輪丸差點脫手。
少年隊長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位十番隊前前任隊長。
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松本亂菊也是捂著嘴,“不是說他在現世失蹤了嗎?!”
“你就沒發現他和那小子長得很像嗎?”市丸銀開口。
“銀?”瞥向身旁出現的眯眯眼,松本亂菊眼眶一紅,而後...
“砰!”
“你這混蛋!讓我擔心死了。”
“嘶~”
捂著疼痛的腦袋,市丸銀倒吸一口涼氣。
早知道就不那麼早回來了。
“哎呀呀~”
京樂春水突然笑出聲,伸手拍了拍身旁瞭然的浮竹:“真是想不到呢~對吧。浮竹?!”
與此同時,一隻黑貓般靈巧地躍上一旁的岩石。
“大家好啊。”金色貓眼掃過眾人:“怎麼?見到老朋友都不會打招呼了?“
“胡鬧!”
山本元柳斎的眉毛劇烈抖動,流刃若火的刀鞘冒出青煙:“你現在是...”
“這裡是現實。”夜一冷哼道,“你可管不到我。”
“老爺子別這麼嚴肅嘛~”
黑崎一心笑嘻嘻地擺手,目光卻鎖定在空中的烏爾奇奧拉身上:“那個白色長翅膀的破面是吧?”
“志波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擔憂道,“可是以你現在的...”
他話未說完,一心突然爆發的靈壓就讓他閉上了嘴。
那澎湃的靈力如同海嘯般席捲戰場,隱約可見火焰狀的靈壓在體表流轉。
“嘛~”
浦原喜助不知何時又開啟了摺扇,遮住下半張臉:
“雖然沒有死神之力,但一心桑在現世這些年的修行...可沒落下啊。”
“喂,藍染!”
一心扛著斬魄刀,朝天空大喊:“你這個混蛋!我上沒問題吧?”
藍染的嘴角微微上揚:“當然。不過...”
“你要為了這個素不相識的小鬼拼命?”他意味深長道。
“藍染,你別跟我裝了!”黑崎一心突然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狂氣:“他就是我兒子!”
這句話如同炸彈般在戰場炸開。
日番谷冬獅郎一個踉蹌:“什...麼...?”
“難怪...”
卯之花烈若有所思地看著被束縛的一護。
“大人...”
烏爾奇奧拉的兩對黑翼掀起毀滅性靈壓風暴:“請允許我為你撕碎這些蟲子。“
“所以...”
“我同意了嗎?”
莫武的聲音很輕,卻如同驚雷般在戰場炸響。
眾人這才驚覺,這場賭局的關鍵人物始終未曾表態。
“小子,那你的人選?”山本元柳斎的眉頭皺成溝壑。
莫武沒有回答,只是抬手輕觸冠冕。
剎那間,天空如同脆弱的畫布般被撕開一道橫貫天際的裂縫。
漆黑的裂隙中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龍吟,彷彿有某種遠古兇獸正在甦醒。
“吼——!!!“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中,遮天蔽日的黑翼率先探出裂縫。
龍鱗泛著金屬般的冷光,邊緣處流淌著熔岩般的金紅色紋路。
而當那顆猙獰的龍首虛影完全顯現時,連藍染的瞳孔都微微收縮...
那對黃金瞳中蘊含的威嚴,竟讓他都為之震顫。
而接下來...
一道帶著撒嬌般的抱怨聲音更是讓整個戰場鴉雀無聲。
“真是的~”
“這種雜魚為什麼要叫我出手?那條躺在辦公室裡吃薯片的不是更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