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統領捂著脖子看著其中一個黑衣,鮮血從他指縫中溢位,他磕磕巴巴道;“謝,謝必安!”
“你答對了。”那黑衣人捂著口鼻。只露出一雙眼睛輕聲回覆道。
京中有此劍法者唯有他一人罷了,對方能認出來並不奇怪。
劍,事實上對於練武之人是個冷門兵器,畢竟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長度,這種兵器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都沒有優勢。
而往往身配寶劍之人也不是什麼正經習武之人,大多是文人墨客一類的。
畢竟,武器這玩意對於他們來說,從來都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用來人前顯聖的。
屋門被踢開,與此同時小院門也被開啟,一襲身穿長裙的倩影也步履娉娉嫋嫋,顯得從容不迫踏進了院子內。
周圍剛剛取勝的黑衣人們見了這道倩影,卻又紛紛單膝跪地以示尊崇,但並沒有發出聲音。
屋內,袁宏道也背脖子上架著劍,走出了房門。
他看著來人笑了。
“許久未見,殿下可還好?”
袁宏道臉上倒是沒有生死之際的慌亂。
“本宮自然一直都好,倒是你,袁宏道,本宮自認此數年來從未虧待於你,卻沒想到到頭來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袁宏道是有妻小的,而這些人此刻也在李雲睿的手中,李雲睿此刻倒是有些佩服袁宏道的狠辣了。
當真是拋妻棄子。
“殿下謬論了,老夫從未是殿下之人,又如何談的上是白眼狼?”
袁宏道臉上帶著笑容,事到如今,他身上也唯有忠心二字了,這點東西他還是要守護的。
“唉,其實本宮沒必要來的,但就是想見見你,這麼多年來,你可謂是本宮身邊第一個藏的如此之深的人,也罷,見也見了,那先生便好走吧,你之妻女會陪著你一起去的。”
李雲睿輕聲嘆氣一聲,說完便轉身欲走。
“謝長公主殿下慈悲讓宏道路途有個伴。”
身後傳來了袁宏道的聲音。
李雲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種狠人,真的很符合她的口味,倒是可惜。
但當她走到門前時,李雲睿眉頭微微蹙起。
因為竟無人開門。
她轉頭看去,卻又是一愣。
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站在門前的兩人此刻竟已經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李雲睿轉身。
一個渾身也是黑衣,但臉上卻帶了一副面具的人此刻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院中。
他身邊站著袁宏道,而除了他們兩人以及李雲睿外,此刻包括謝必安等一眾黑衣人卻已經都已經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
“影子!”李雲睿檀口微張吐出兩個字。
“恭送殿下!”影子聞言冷淡說道。
“為何不救?”但李雲睿此刻卻皺眉說了一句。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不該帶這麼多人來。”一個聲音卻從影子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