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個守孝在家的顧侯都得到這訊息了,這讓他心裡有了越發強烈的危機感。
果然,就聽徐來繼續說道:
“王爺,我哪怕是在家閉門不出都聽到了這個訊息,可見這訊息是有人在故意傳開,而且聽聞死的幾個宗室血脈也都不是位高權重的,這又何故會引起這麼多皇族的人人自危啊,王爺,這背後必然是有人在作怪啊,而且聽說他們還要一起進京告御狀,王爺如果一旦真的被那些宗室血脈上了汴京,誰又能攔住,恐怕到時候陛下再怎麼愛護王爺,那也不得不把王爺推出來給宗室族人一個交代啊。”
說話間,徐來臉色甚至有些焦急。
“這……”邕王一臉凝重道:“仲懷,刺殺宗室血脈之事本王從未做過,也不用去做,以我的處境,我又何必冒這種險呢,不過此事現在也確實棘手,我正在頭疼,這背後是何人在作怪,你我也是心知肚明的,我亦在為此事煩惱。”
眼看著大局將定,此刻竟然出了這檔子事,這又如何不讓邕王著急,但一時之間,他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王爺,依我看,此刻唯有三個辦法可以解決此事。”徐來聞言臉色也是凝重的說道。
“哦?仲懷有何辦法?快快道來。”邕王聞言連忙說道。
“王爺,辦法無非有三種,其一查出真兇,還王爺一個清白,其二,便是安撫,再其三便就是……”徐來比劃了個砍的手勢。
兗王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徐來的後文。
徐來又說道:“王爺,咱們先說其一,查出真兇,恐怕在此時太難了,恐怕無論是誰做的這事過後都會立刻滅口吧,而且做事之人恐怕用的都是死士,想要查清太難了。”
“嗯,仲懷所言不錯,刺殺之人確實在咬了本王一口後就自殺身亡,若是想要查清怕是來不及了,官家的身子等不住了。”邕王嘆了口氣說道。
徐來嘆氣道:“王爺,那如此的話就只有其二了,安撫,安撫不是不可以,但這個難就難在以此時此刻的情況,王爺是不宜離開汴京的。”
“唉,仲懷,現在官家身體隨時都有可能會有變數,這……此刻我如何能離開汴京,若是此刻離開,豈不是把大好局面送於對方?”邕王點頭。
這也是他最大的困惑,此刻他無疑是也相當於被圈禁在汴京的,邕王眉頭緊皺了起來。
“唉,那只有就其三了。”徐來聞言嘆氣道。
邕王眼睛一瞪,良久後再次嘆氣說道:“唉,仲懷,終究那也是我們宗室血脈,我又如何能下得了手啊,若我真下手了,那將來我又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啊,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若是我做了此事,那豈不是也是順了對方的意。”
徐來看著眼中沒有一絲真不忍,反而一臉不甘心上當的邕王,心裡忍不住暗罵,本來已經覺得自己夠無恥了,今日見了這貨方才知道,這世界當真還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