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還有猶豫宋朝中嘆了氣說道:
“唉,王秉貴我說你怎麼腦子不開竅啊,難道你不服顧侯坐上大統?且不說別的,咱們進京清君側,結果皇帝死了,現在汴京之中又無皇嗣,甚至連個宗室都沒有,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接下那些文官能消停?如果我們此刻不靠上顧侯這根大腿,那將來救駕不利的責任肯定是要有人承擔的,為此那群弄權的文官,又有哪個是省油的燈?你覺得在他們的爭鬥中像你我這樣的會有一個好下場?還是你覺得那些文官們,會對我們這些兵魯子們下手輕了?自從進京,我們便已經上了顧侯的船,現在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隨著宋朝中的解釋,王秉貴懂了點頭道:“還是指揮使目光深遠,屬下懂了,可是如今都是我們西大營的兵,既然如此為何指揮使你不趁機……。”
“哼,點兵的是顧侯,如今除了他,誰能控制所有士卒將士?再說還有那沈福清和田威,你覺得我們能有機會?你竟然還敢有這種心思,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王秉貴,你要記住,人不能太貪心的,不然貪心是會要命的,此刻還是先別顧貪心,先盡心吧,顧侯若是功成了,那你我也就有了從龍之功,將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宋朝中嘴角抽搐了一下,低聲又呵斥道。
這個王秉貴是他家大娘子家的親弟弟,也就是他的親小舅子,要不然他也不會和對方說這麼多。
那個位置是誰都能坐的嗎?至少宋朝中沒那個不自量力的想法。
……
偏殿之中,寂靜無聲,徐來閉目躺在軟塌上,事情到了此時,他反而更要讓自己冷靜。
“侯爺,各位中書門下的大相公們都到崇元殿大殿中了。”田威走進殿內說道。
“嗯,來了多少人,情緒如何?”徐來睜開眼問道。
“都來了,不過兗王所做的事情,在白天封城時早已傳開,剛剛他們聽聞皇帝死了,一個個的都很焦急,還有自以為的人在罵侯爺護駕不利。”田威說道。
“唉,預料到了,腥風血雨是少不了的,看來這儆猴最好的方式還是要殺雞啊,不然總有些人會看不清局勢,讓他們再等等吧,倒是不著急,我看那個宋朝中好像有些意思,你去和他談談,有些話就讓他來拋磚引玉吧。”聞言起身一笑,再次閉上眼睛說道。
朝代更換,無一例外不是腥風血雨,這點徐來早就有了準備,也早就剔出來自己心裡的那份矯情。
“是。”田威點頭,他自然是知道徐來說的是什麼意思,也知道該怎麼和田威說。
自古以來做皇帝都要三推四請,儀式這東西向來是不能少的。
嗯,就像陳橋兵變老趙整出來的那場鬧劇,鬧劇不鬧劇的事實不重要。
這就像,有個他知道你在撒謊的梗。
他知道他們在撒謊,他們也知道他知道他們在撒謊,但他們依舊在撒謊。
這屬於流程,禮不可廢,不然要出大亂子。
哪怕再假,那追求的也是要追求一個名正言順。
一個時辰後。
“侯爺。”
隨徐來進京的將領們見徐來出來,紛紛躬身行禮。
“走吧,聽說那也大人們都等著有些著急了。”徐來一笑,深深的看了眼宋朝中,然後當先邁步往前走著,諸將領們井然有序的緊隨其後。
崇元殿外。
“哼,這顧廷燁區區一個勳貴,還救駕不利,竟然還敢讓我等如此等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大的普呢,果然是個兵擼子家出來的,哪怕考上了狀元依舊還是不懂禮數,依我來看,就單單他一個救駕不利,就足以把他全族流放個八百里。”徐來剛走到大殿門口,就聽到裡面有聲音傳了。
當下他臉色一寒,瞬間臉色陰沉下來,眼中露出寒光,停下了腳步。
“就是,吳大人說的在理,不過卻是仁慈了些,那顧侯既然接了血詔點兵救駕,就應該負責,他們這些兵魯子辦事不利,以致陛下身隕,依我看就應該通通抄家滅族以儆效尤。”又有人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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