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嚇了一跳,她根本沒想到這一茬,雙手沒地方抓,本能的揚聲:“孫經理你快放我下來!”
感覺下一秒她會被這個人直接砸到地上。
孫琮明顯喝多了,手腳都不聽使喚,走得磕磕絆絆,雙手使勁兒把許輕宜往胸口按,頭還低下來。
想佔便宜的意圖毋庸置疑!
轉眼果然把她順勢扔到旁邊一個椅子上。
椅子不大,勉強夠許輕宜坐下,但孫琮是把她橫著放下的。
那一瞬間許輕宜感覺腰快斷了,有一兩秒屏住了呼吸,閉上眼擰著眉。
猛地感覺有一股噁心的酒味靠近。
許輕宜睜開眼就看到了孫琮近在咫尺的臭嘴。
她顧不上疼,連忙整個轉向椅子裡側。
孫琮已經上頭了,直接從她後腰開始脫她褲子。
一旁的男人也起來了,過來就抓住她的腿,“放地上放地上。”
兩人把她抬到地上。
曾淮西推門進來,眉頭一皺,臉都黑了,然後大步往那邊闖,假裝站不穩扶了個椅子,順手就把椅子拎了起來。
“啊!”孫琮低叫了一聲,捂著屁股。
曾淮西是用椅子腳杵的孫琮。
讓你色,捅死你!
然後他無辜的笑著,“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孫經理,你看我這喝高了沒準頭,原本想讓您坐下……”
孫琮疼得氣都抽了,直接坐在地上,“你他媽……”
旁邊那個男人還抓著許輕宜的腿,曾淮西一個椅子就兜頭扔過去,到自豪孫琮的話斷掉。
“你找死啊?”男人被打得摔到一邊,捂著頭怒瞪曾淮西。
曾淮西不怕也不急,過去把男人的手一挽,“不好意思啊,那個……你看許總幹嘛,我不好嘛?我都看了你一晚上了~”
那男人酒都醒了一半,罵罵咧咧的甩開曾淮西,“滾!”
惡不噁心?
曾淮西一臉傷心,“那……好吧。”
他直接抱起許輕宜,蹲下順手拿上她的包和合同,馬不停蹄的走出包廂。
等孫琮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沒影了。
許輕宜被放到車上,已經緩過來了,就是還有點噁心,詫異的看著曾淮西,“你沒喝多?”
他是真的一晚上沒停過,一直在喝,許輕宜都做好了今晚照顧他的準備。
曾淮西挑了挑眉,“沒兩把刷子敢給你保駕護航嗎?”
論喝酒,他沒對手。
如果哪次醉了,那一定是裝的。
“有沒有傷到哪?”曾淮西問她,“沒有的話先離開這兒,萬一他們還有人,我酒量好,但身手可不行。”
許輕宜笑笑,“走吧。”
兩個人都喝了酒,也顧不上,曾淮西先把車挪出來,開到旁邊的路口停下,然後找代駕。
找完代駕,曾淮西看了她,“我先去吐會兒。”
許輕宜沒反應過來,他推開車門,走到旁邊的垃圾桶,直接吐。
真吐。
她有點懵,連忙拿了一瓶水和紙巾下去。
“你不是沒喝醉?怎麼……”
曾淮西接過水,反手把她推遠了點兒,漱口,擦嘴、擦臉。
然後才回她:“沒喝醉,但是難受啊,那可是幾斤酒。”
白的、啤的、紅的,他都來了一遍,是個人都遭不住,他已經很強了。
許輕宜滿臉歉意,“胃是不是不舒服?回去我給你煮點喝的。”
曾淮西衝她笑,“你要這麼說,我還可以再喝二兩。”
“還貧。”
“嘀嘀!”有人在後面按喇叭。
許輕宜回頭,是她的車擋到別人了,但旁邊還有那麼寬的道兒。
不過她還是第一時間道歉,“不好意思……”
那輛車降下窗戶,惡劣又不爽的口吻:“有沒有道德?開豪車了不起?”
許輕宜頓了頓,看著沈硯舟那張故意找茬的臉。
她還是回了一句:“二手破車,有什麼豪的……馬上給您挪。”
她想著往前挪一點,哪怕一寸,免得他繼續找茬。
但是經過沈硯舟的車,車窗裡的人眯起眼,“喝這麼多?”
許輕宜沒理他。
“行了!”沈硯舟探出腦袋叫停她,自己下車來,“我給你挪。”
許輕宜沒動,也沒給他車鑰匙。
沈硯舟低眉,蹙起來,看她。
“不用了,代駕馬上就到。”她說。
沈硯舟改為盯著她。
驀地又笑了,“沒男人還真不行,你這麼談合同,遲早把自己談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