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艙內比較安靜,只有螢幕上的不知名電影在播放。
沈硯舟開了一盒尊享點心,還有一小杯熱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吃吧。”
許輕宜哪有胃口,“我回我的座位去。”
頭等艙的門她都不知道怎麼開,轉過頭一臉沉默的求助,看著他。
沈硯舟跟沒看見一樣,挖了一勺點心喂她嘴裡,“好吃嗎?不好吃可以投訴他們。”
許輕宜:“……”
她點了點頭。
艙內原本靠窗的椅子被他展開鋪平,完完全全就是一張床。
沈硯舟把她拉過去坐下,她的僵硬和略微的抗拒,他都能感覺到,抬眸看她。
“在家的時候好好的,一要返回京市就開始想著怎麼甩掉我?”
這兩天吃飯她都心不在焉,沈硯舟怎麼可能沒看出來。
許輕宜並不是故意針對他,但她現在確實沒心情,想等許沉手術完,到時候也許能跟沈聿橋講條件,換個交易方式都行。
“因為那晚的男生?”沈硯舟突然問了句。
許輕宜第一時間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
然後明白過來給她發過簡訊的那個酒吧男生。
男生跟她說了一通,有自我介紹,還有職業、平常的愛好,然後說對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在這個光怪陸離的社會,這麼直白又笨拙的真誠很少了。
當然,對許輕宜沒用,她也就看了一眼。
不過,既然沈硯舟這麼問,她正好沉默著,不肯定也不否認。
沈硯舟卻突然笑了一下,“那我就放心了。”
“那個時卿你都膩得這麼快,相比起來,還是我的保質期長。”
許輕宜有時候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
她真是那種人的話,他難道不介意嗎?
“你去看看醫生吧。”許輕宜往旁邊坐了一點,不無認真的建議他,“戀愛腦可能也是病。”
沈硯舟似是笑了一下,“分人。”
往他身上貼的女生沒在少數,可他不也從來都沒有犯過病?
“這麼說起來,有沒有可能問題出在你身上?”他也一臉認真的若有所思。
除了她,他對別人怎麼沒像這樣。
許輕宜瞥了他一眼,“你幫我把門開啟。”
沈硯舟坐那兒不動,身體還往後靠了靠:“你把點心吃了就可以走,我不動你。”
許輕宜想著他應該也沒那麼瘋,在上萬米的高空盡職盡責的給她尋新鮮找刺激。
她本來也有點餓,到機場的時候看了一下吃的,太貴了,打算吃一頓飛機餐的。
她坐了回去,把掌心大的糕點吃完,然後喝了那小杯溫牛奶。
身後傳來慢慢悠悠的控訴,“就沒想給我留點?”
許輕宜愣了愣。
她回頭看他,“你沒吃嗎?”
沈硯舟突然把她拽了過去,“沒有,我現在很餓,你說吃點什麼好。”
許輕宜掙脫不開他,只能儘量讓自己往床邊遠離。
“你可以讓空姐再送一份過來。”
頭等艙必然是要什麼有什麼。
“我吩咐過了,讓她們全程不用管我。”
沈硯舟握著她的手腕順勢往後彎折,把她的手剪到身後,讓她沒辦法撐住床沿,也沒辦法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