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讓沈硯舟失常,鬧笑話嗎?讓家族的人對他詬病嗎?
可是聽沈硯舟的話來看,他們家現在本來就對他沒有好感。
“這不是你該問的。”沈聿橋繼續吃著,語調卻有些冷。
見她不說話,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定住她。
“我應該說過,你最好別愛上他,否則……”
許輕宜淡著臉,篤定,“我沒有,只是問問原因,好知道怎麼做,不然我很盲目。”
沈聿橋沒表情的收回視線。
他依舊吃得很優雅,可是說出來的話異常驚悚。
他說:“要不你捅他一刀。”
許輕宜驚得瞳孔都變了,“你瘋了嗎?讓我去犯法?”
沈聿橋沒吃完,放下了筷子,慢悠悠的擦著嘴角。
“那就你自己想辦法,我相信你。”
說完他就離開了餐桌。
許輕宜替他把碗筷都洗了才離開別墅,路上開得很慢。
看到銀行卡到賬十五萬。
可是這一次她好像並沒有特別的開心和激動。
那段時間,許輕宜的房間裡時不時會出現沈硯舟。
他知道她的大門密碼,偶爾就自己過來了,送吃的,或者送自己。
她那段時間也挺放縱他的,可能潛意識裡感覺因為他們可能真的很快就會結束。
距離二月十八隻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了。
沈硯舟看起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節奏,以至於那天許輕宜半夜十二點還沒回家的時候,他打來電話。
直接問:“學會夜不歸宿了?”
許輕宜在酒吧,聲音有點吵,聽不清,把他掛了。
沈硯舟又一次打過來,聲音略沉,“在哪。”
她說:“酒吧。”
然後過了二十來分鐘,沈硯舟應該是從她的公寓,去了一趟斬男。
“你到底在哪。”他又一次打過來問她的時候,音色略微變化。
許輕宜在市裡的酒吧。
但是一口酒都沒喝,一直坐在那兒,也沒怎麼看男人。
傍晚她去了一趟許沉的病房,發現病房裡空蕩蕩的。
就那麼一瞬間,她感覺墜入冰窟,存多少錢都沒意義。
沈聿橋的電話正好打進來。
“今天二月十五了。”他提醒她。
許輕宜握著手機,毫無頭緒。
這段時間非但沒給沈硯舟冷板凳,還把他捂得很熱。
沈聿橋聲音透著冷酷,“你要是做不來,讓你哥替你受罰怎麼樣?”
“手術可以成功,也可以讓他繼續永遠醒不過來。”
許輕宜:“不行!”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我沒有不按你的意思做事,我們既然是合作關係,你能不能給我一點信任,動不動就這樣威脅有意思嗎?”
她那會兒已經顧不上什麼地位了。
沈聿橋冷哼,“說說。”
許輕宜也只是在那一瞬間閃過的思緒。
但她說得信誓旦旦,“人總是站得越高才會摔得越疼不是嗎?”
“我這段時間什麼都不做,不是和你作對,只是為了麻痺他。”
沈聿橋好像有點興趣了,態度有所緩和,“拭目以待。”
“我哥!”許輕宜在他快掛的連忙拔高聲音。
“死不了,帶國外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