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怡謙虛的笑笑。
許輕宜開玩笑:“難怪馬敘那麼寵你。”
吳怡略惆悵,“他對我太好,我反而挺有壓力的。”
“我們……”
吳怡稍微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跟她聊得多了點,“我們在一塊兒的時間其實久了。”
“我生完大寶,他跟我在一起,他求過婚,我拒了,後來瞞著他偷偷生了二胎,他第一次決絕的好久沒聯絡我,是我沒忍住找了他,又和好了。”
“我現在很怕他突然又求婚。”
許輕宜很能抓重點,“吳姐,你不婚族?”
吳怡看了看她,“算是,孩子我去國外弄的試管,不過……”
“我排斥的其實並不是結婚,而是……怎麼說呢,兩性關係?”
許輕宜若有所思。
“我怕真的結了婚,給不了他想要的感覺,到時候分開牽扯資產什麼的,很麻煩,也傷感情,但不在一起,我又……”
她又放不下。
許輕宜試著問:“什麼叫給不了他想要的……?”
吳怡猛喝了一口酒,冷不丁一句:“我性冷淡,對那回事沒興趣。”
這件事,吳怡對誰都沒說過,包括馬敘。
她笑了一下,“之前跟他次數很少,他一直以為我不夠愛他,其實……是我覺得裝起來很累。”
許輕宜在一瞬間,是心疼吳怡的。
但是同時,她想,性冷淡歸根結底是沒找對取悅自己的方式。
很巧,她擅長這個。
只是跟吳怡又沒那麼熟,許輕宜不好細說。
只好道:“我挺少跟人聊得來的,送你個禮物吧?到時候寄給你?”
吳怡連忙拒絕,“那多不好意思!真不……”
許輕宜稍微湊過去,“對你冷淡有幫助的。”
吳怡收住聲音,帶了一點點好奇。
許輕宜笑笑,“收到你就知道了,別不好意思,喜歡的你就留著,不喜歡的你扔了就行。”
她打算給吳怡送全套的,從穿著到用具。
生日結束後,互相道了別,沈硯舟送她回公寓。
“聊什麼這麼開心?”他問她。
看得出來,他心情也好,全程都看著她,從擔心她不自在到放心的跟別人喝酒。
許輕宜輕哼:“女孩子的事少打聽。”
沈硯舟靠在走廊的護欄邊,看著她,忽然說:“我想戴戒指。”
她準備開門的動作頓了頓。
在雲縣的時候,他找她要戒指,最後也沒收回去。
最近也沒見他自己戴,這會兒問她幹什麼?
是想讓她也戴?
沈硯舟往前走了兩步,停在她面前,低眉認真的看著她。
酒後的男人看她的目光透著一種幽暗的溫熱,“你可以不戴,我也不敢強求,但不能扔。”
“我明天開始把它戴上,被人問起來,我能不能回答我不是單身?”
許輕宜的第一反應並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等明白過來他居然是在小心翼翼的徵求她同意,心頭忍不住顫動。
他想說不是單身都怕她不高興?怕她覺得他逾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