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閉了閉眼,一咬牙狠狠按掉了許沉的電話,接通了戴放的。
“藍婪?”戴放的聲音略有些凝重,“我還在去方藍區的路上,交警那邊查過監控,許沉可能從試驗區出來,往春山居走的,你留意一下?”
現在消防還在實驗室周圍滅火,處理實驗物品,防止汙染。
醫療隊也先去研究所待命,因為監控發現有人從試驗區出來,天黑,加上形象模糊,不確定是不是許沉,倒也派了其他救護車往春山居了,以防萬一。
藍婪皺眉“哦”了一聲。
戴放的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她略吸氣,給許沉的號碼撥了回去。
那邊接得很快。
“接這麼快我看你好得很。”藍婪從辦公桌起了身,站在書房落地窗前看向小區大門的方向。
夜裡到處都是黑的,小區裡就算有夜燈,也被行道樹擋得七七八八,什麼都不可能看得見。
許沉那邊的氣息聲比剛剛重了一些。
但說話的時候又好像是笑的,還挺神奇,“我現在又不想見你了,但想看一眼寶寶。”
“你拍個照給我。”他說。
藍婪一邊捏著電話一邊出了書房,冷哼:“藍雪聲早睡了,想看自己來看,大晚上誰給你拍?”
電話那頭沉默好幾秒。
然後掛了。
藍婪剛走到樓梯口,停住腳,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直皺眉。
呵,就這麼個狀態,怎麼可能有什麼事?
她把門一關,直接上床睡覺。
估計得有十五分鐘,別墅前院大門的門鈴傳到門口的機子上。
藍婪躺在臥室裡不明顯,但還是聽見了。
她只能起床,披了一件衣服下樓。
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前院門前路上的監控,一個人都沒有,但記錄顯示剛剛確實響過一次門鈴。
藍婪換了一雙鞋,把院裡的燈開了之後才走出去。
從別墅門口走到前院大門有一段路程,她快到的時候打了一下許沉的電話。
安靜的夜裡,大門外果然有手機震動的聲音。
她沒掛電話,剛把門開啟,準備走出去看看人在哪,監控裡都看不到。
剛開門,許沉從右側靠著牆壁的位置挪了一步,直接把她扯了過去。
兩個人卷在一起身體靠砸在牆上的力度有點重,但許沉抱她的力度同樣很重。
“別說話。”他按著她的腦袋,“沒力氣跟你吵。”
藍婪擰著眉,她沒看清他穿的什麼衣服,但是總覺得他身上一股說不上來的糊臭味。
沒有拿手機的指尖在他後背的衣服上摸了摸,倒也沒有摸出來哪被燒了,好像都完好的。
果然,什麼事都沒有。
“差不多行了。”她想把他推開。
聽到了埋在她頸間一聲很重的悶哼。
但許沉也鬆開了力道,跟她視線相觸,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下,突然抬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下來。
確實是很重的吻,重得好像要把她揉進去似的。
但是不等藍婪推拒,他自己又鬆開了,“我要是真沒了,你肯定很開心,那就跟他好好過,以後應該不能再騷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