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
要不要看看現在到底誰比較卑鄙?就因為一個長約,她都忍氣吞聲一個月了,竟然倒打一耙。
最後那一下,藍婪不客氣的咬在許沉肩上。
他竟然一聲沒吭,藍婪鬆開嘴的時候,牙印都青了。
她輕哼了,“明天籤合同?”
許沉似是笑了一下,“有這麼惦記我?”
藍婪撇撇嘴,“我只是惦記你的才能,跟人沒關係。”
他眼睛裡有一絲絲柔光,“人也可以一直是你的,要不要跟我結婚?”
藍婪猛地僵住。
她從剛剛開始,思緒就在籤長約這件事上,還打算跟他解釋一下,所謂的長約就是一輩子,所以他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你說什麼?”
許沉也看著她的眼睛,指尖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臉頰,“我在問你,要不要結婚,領證。”
藍婪還是不知道怎麼反應。
許沉臉色稍微的踟躕,“怎麼了,不願意?”
藍婪突然想到了他以前買的那對戒指,他當初有沒有想過跟她補個求婚?
是不是想過?
“許沉……”藍婪沒忍住,直接問了出來,“你以前買過兩個戒指,會不會也是想跟我求婚的?”
許沉低低的看著她,伸手,不知道從哪拿了一個盒子過來。
開啟,放到她面前。
問她:“這個麼?”
藍婪看著面前的戒指,眼裡有著不可置信,“怎麼在你這兒的?”
她明明放在家裡。
難道是他想起來了?
藍婪突然很矛盾,她可能更想一直這樣和他相處下去,把過去那一段全部忘了,全部抹乾淨。
許沉看著她的表情,低著聲:“去春山居看到了,發現是我很喜歡的款式,甚至,應該就是我買的,果然,我有訂購記錄。”
他氣息湊近她,親吻,“所以,當初,我一定是打算跟你求婚的。”
藍婪一雙眼睛突然就紅了,“我不信!”
許沉微微勾唇,好脾氣的哄著,“一會兒你就信了,我加把勁兒。”
他哄人是真哄,加把勁兒也是真加。
藍婪到最後是求著他停下的,“我信了還不行麼?”
許沉一手撫著她的臉,一手託著她的腰,順便又幫她捏了捏腿,過於劇烈而還沒停息的呼吸聲裡帶著幾分舒爽的笑意,“不是馴狗麼,抖什麼?”
藍婪聽到這話,內心驚怔了小半秒,疲憊的睜開眼睛看他。
嚇得她以為午夜夢迴了,以前他就說過這話。
只是那時候問她不害怕抖什麼。
“還是藍總不喜歡這麼馴?”許沉繼續不乏邪意的問著她,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甚至還使壞,“這裡要是不喜歡,一會兒換個地方行不行?”
藍婪頓時縮起來,“下次?”
許沉勾了勾唇,“好。”
藍婪反應過來了,什麼下次?
簽了長約她憑什麼還這麼慣著他?但是都答應了好像也不敢反悔。
她抬起手,看了看無名指。
孩子都這麼大了,她這個手指終於不空了。
又朝許沉的手上看了看,皺起眉。
他的手指太漂亮了,感覺戒指戴在他手上,比戴在她手上還要好看。
大小姐從小要強,漂亮這件事上就沒有輸過,這會兒心裡不太爽,但是沒有辦法。
“婚禮辦不辦?”藍婪突然問他。
其實她心裡在想,去登記結婚的時候,民政局工作人員給辦的應該是復婚,到時候要怎麼跟許沉圓一下。
至於婚禮,她現在當媽了,好像覺得沒什麼所謂。
許沉側首:“你不想辦?”
哦,他一個眼神,藍婪就讀懂了他的另一層含義:是不是我見得不人?
藍婪笑了一下,也就這個時候真的像個狗狗,要委屈不委屈的。
“我想辦,但是我懶,聽說辦婚禮挺累的,你把事宜都安排好就行,我負責出席。”
許沉最清楚她的懶,事後沒有一次是自己洗澡的,嬌貴得要命,習慣了。
“但下個月不行。”許沉道:“要談妥沈聿橋方面的問題。”
說起這個,話題直接就跳轉了,藍婪撐起腦袋:“我考慮過了,控股合併是最好的,他繼續獨立經營,只要不犯法,以及給我上交利潤,我不干涉他的科研所怎麼做事。”
許沉點頭,說了句:“好。”
藍婪狐疑的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