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沒來得及多問,又被一陣炙熱掩埋了。
因為許沉說要為她準備驚喜,導致藍婪總是盼著婚宴的那天到。
對,她只是想看看什麼驚喜,並不是盼著婚宴好嗎。
婚宴當天。
怎麼說呢,藍婪覺得驚喜挺多,不止一件。
許沉給她準備的最大驚喜,是爸爸。
藍婪那段時間不管怎麼忙,何醫生那邊都沒有斷供。
不過,何醫生說,許沉秘密科研一年半後出來時給的東西沒什麼大用,所以一直都用的常規藥物在維持生命體徵。
可是藍婪親眼看著爸爸坐在輪椅上,表情幅度雖然不大,但是嘴角明顯有著笑意,欣慰和自豪,眼圈微微的紅。
藍嶽站不起來,也沒法說話,表情不靈活,但很明顯他什麼都知道,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結婚了,嫁給了她愛的人。
因為她早說過,如果不足夠愛,她這輩子寧願不結婚,結了也不辦。
藍雪聲穿著一套小西裝,假小子的髮型還沒長多長,親暱的挽住藍嶽的手臂,“外公!”
許沉就站在藍嶽身後推著輪椅。
藍婪在那一瞬間淚眼模糊。
他竟然瞞了她這麼久。
一看爸爸這個情況,肯定至少一兩個月前就有了好轉,他故意沒告訴她,連何醫生都串通上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又偷偷讓藍雪聲和爸爸見面的,從藍雪聲出生開始,藍婪都沒什麼機會帶她見過爸爸的,只見過以前的照片和影片。
這個驚喜,她很喜歡。
那天的舞臺異常熱鬧,繼藍婪、藍嶽和許沉、藍雪聲拍了全家福後,誰都喜歡在上面拍個全家福。
其中一家就有點讓藍婪意外了。
沈聿橋竟然來參加她的婚禮了,旁邊還坐著段唯依和慕斯。
這個驚喜,她就不是很喜歡了。
雖然他們現在公司合併,勉強算一家人,但她不喜歡他這個人啊。
藍婪後來偷偷把段唯依拉到後臺,“你心眼這麼死,敢跟著他來婚禮?”
雖然她這個婚禮不對外,但是周圍親朋好友也挺大一圈了,這不等於公開了她和沈聿橋是一家子?
段唯依訕訕的笑笑,“其實他……現在還挺好的了。”
沈聿橋等在走廊,許沉走過來的時候用眼神打了個招呼,那意思,是讓許沉進去打斷一下,別真把段唯依勸跑了。
許沉往裡看了一眼,反而停住了沒往裡走。
沈聿橋一蹙眉,“要這麼玩?”
他幫了那麼多,許沉這點忙都不幫?
許沉挑眉,“跑不了,你在監獄裡的時候她都沒跑。”
藍婪出來看到許沉跟沈聿橋站一塊兒,愣了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說不上來。
她只是把許沉拽走了,一副生怕被沈聿橋的陰暗傳染的樣子。
“段唯依是沒得救了。”藍婪嘆了口氣,“那隻能以後我們看著點沈聿橋,否則慕斯這個當兒子的也得跟著受罪。”
許沉點點頭。
又道:“你有沒有覺得,沈聿橋以前可能是得病了,現在被段唯治好了?”
童年的不幸,性格的缺陷,病得偏執。
不過,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是沒把許沉直接弄死,而是陰差陽錯把他養活了,所以許沉沒對他下死手。
反正藍婪是不信的。
婚禮鬧到很晚。
有小孩的家庭到十二點算是走得早的。
原本沈鳳臨已經睡著了,離開酒店回家的路上,他惺忪的醒了,然後一路若有所思。
終於很是期盼的問許輕宜,“媽媽,你什麼時候再結婚?”
許輕宜愣了一下,“再?”
你爸不同意吧?
她也不知道沈鳳臨小腦袋哪來的奇思妙想,忍著笑轉頭看沈硯舟。
沈硯舟正幽幽的低頭盯著小子,“盼著媽媽再婚?”
沈鳳臨十分誠懇的點頭,“你看舅舅和舅媽多好?到時候媽媽再婚,我也可以像藍雪聲一樣上去當花童!”
越說越興奮,扭頭對沈硯舟建議,“爸爸,你也再結一次吧?啊不,結十次!”
“媽媽你結一百次!我就可以天天當花童!”
許輕宜在那兒笑。
沈硯舟在那兒黑臉。
車子回到別墅,小傢伙被沈硯舟扔門外不讓進去了。
最近這些天沈鳳臨其實在生病,因為單獨睡做噩夢被嚇著了,生病都是跟許輕宜和沈硯舟睡一張床的,今晚被“拋棄”了。
沈鳳臨左思右想沒明白,於是給舅舅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後。
沈硯舟和許輕宜已經洗漱完躺著了,聽到了外面小孩在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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