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強迫,但是幫兒子追媳婦應該沒問題?
“還有件事,你雖然做好了離婚的準備,畢竟還沒離,別在外面亂來,到時候被爸或者媒體看到都不好處理。”
時夫人瞪他,“我都忍了這麼多年了,能忍不了這一會兒?”
她還是知道輕重的。
許輕宜回到雅源之後依舊去了工作室,一直到深夜才上去睡覺。
所以她並不知道外面都在叫她“天華太子妃”。
因為一張正面或者側臉照片都沒翻到,全網都在找太子妃到底長什麼樣。
沈硯舟躺在她的一牆之隔,第一次覺得煎熬。
不像是假新聞。
他一夜沒睡,把周晟京的工作都做了,第二天凌晨六點把資料打包好扔到周晟京郵箱。
周晟京被他的電話吵醒。
“你是起這麼早還是沒睡?”周晟京昨晚也熬夜了,這會兒正困著。
“東西在你郵箱,看看有沒有缺漏,這兩天就把舉報信遞上去。”
周晟京一下子就醒了,按亮頭頂的檯燈,坐起來。
然後狐疑的拿過旁邊的筆記本,開啟郵箱。
看到裡面密密麻麻上百頁舉報資料,有點震驚。
接著是氣憤,“你有資料還讓我忙活這麼久?”
沈氏成立這麼多年,各方面一直都無可挑剔,幾乎年年都被評為全國優質企業,可沈硯舟這一封郵件,把沈氏偷稅漏稅、迴路勾結、賬務操控全都舉報了個遍。
周晟京之前也覺得他手裡應該有料,之所以一直不給,是因為心裡還有點仁慈,覺得他舉報和外人舉報終究不一樣。
沒想到,他不光有料,還這麼的有料!
你說沈聿橋惹他幹嘛?讓他繼續當快活王不好嗎?這不得把沈氏整死?
馬上就到沈氏的年會月了,這會兒沈氏娛樂部門正忙著排練節目。
但今年的年會恐怕沒法喜氣洋洋了。
早上八點多,周晟京起床,看到了許輕宜被稱為天華太子妃的緋聞。
哦,難怪沈硯舟突然急了。
許輕宜要是真跟時卿結了婚,那可就真的是玩脫了。
許輕宜也醒了。
時卿給她打了電話,問她睡得怎麼樣。
她知道這是擔心她被“太子妃”影響,許輕宜笑笑,“其實你不處理也沒關係,去花那些錢不划算。”
都稱之為緋聞了,對她造不成困擾,畢竟她也很忙,沒空搭理。
“真的?”時卿開著玩笑,“那我不處理了?要不乾脆再買點熱搜,讓我過過癮?”
許輕宜嗤他,“你有錢燒得慌?”
“也對,留著娶老婆要緊。”
說到這個,許輕宜很認真的問他:“時夫人有點著急讓你結婚,是不是你結了婚公司就是你的?家裡再出現其他事情,資產結構都不會受太大影響?”
“嗯,她說想離婚,怕我爸分走資產養別的女人,所以她離婚前,得我結婚,我接過家族資產。”
許輕宜愣了一下,“時夫人跟你說了啊。”
“你有什麼想法?”
時卿微微挑眉,“什麼什麼想法。”
許輕宜拉開窗簾,“我們倆在時夫人那兒假扮情侶這事如果不結束,你怎麼結婚?”
時卿沉默片刻,問她:“跟你結,你覺得可以嗎?”
這回許輕宜沉默了。
她受了太多時夫人的恩惠,沒有時夫人,她現在一個客人都沒有,更不會認識鄭太。
“等我媽他們離完,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跟我離婚,資產照樣分你,但如果我換個人,這份資產就得給別的女人,我還真有點肉疼。”
許輕宜眨了眨眼,“做婚前公證,應該不用給人分財產?”
時卿:“我總不能讓人家幫忙結婚,臨了什麼都不給?畢竟讓人女孩成二婚了。”
心善。
“沒關係,你慢慢考慮,有什麼想法隨時告訴我,不用有壓力,我這邊想要什麼女人假結婚那都是勾勾手指的事兒。”
時卿這點挺好,好處、壞處全給她說了。
但許輕宜還是挺有壓力,睡眠都受了影響,經常晚上起來去工作。
鄭太的圈子聚會她跟著去了兩三次,跟很多貴太太都聊過天,還交換了聯絡方式。
別說潛在客戶了,她現在甚至有點聊不過來。
到十月份的時候,許輕宜去給工廠員工和曾淮西採購年關禮品。
鄭太給了她很多卡,所以她多半去相應的商場或店鋪,結果每去一個,相應的那家貴太太都會給她來個電話,讓她隨便挑,店裡的經理一個個對她恭敬得讓她不適應。
曾淮西一臉臭屁:“親愛的許總,您比一線明星還出名,明星來掃樓都不一定有這待遇。”
“按您這熱度,哪天被綁架都不用警察出動,貴太太往自家店鋪一發尋人啟事,怎麼都能把許總走丟的線路串起來,一直跟到關押地兒!”
曾淮西說這話真的就隨口。
許輕宜還瞪他一眼,“別咒我。”
誰知道後來就被他說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