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在房間裡找了一圈,她的手機手錶等等全部都被拿走了,私人物品只有身上的衣服。
房間裡看起來什麼都有,但是社交工具為零,電子產品不具備跟外面聯絡的功能,只能在這個房間裡自娛自樂。
看起來,沈聿橋這個房間應該佈置了好久,否則不會這麼面面俱到。
許輕宜琢磨了三個多小時,竟然都沒有能夠和外界聯絡的漏洞。
走到門口看了看,貓眼外面沒人,但是她根本打不開門。
他是真周到,沒讓人在門口守著,完全不會引人懷疑。
他到底要幹什麼?
沈氏在接受調查,但這件事外界是看不出任何動靜的。
甚至公司內部除了最高層之外,底下的人根本沒感覺,照常上班。
沈聿橋回到公司,和平常也沒什麼兩樣,該開會照樣開。
看到沈硯舟的位置空著,簡單問了句:“沈硯舟呢?”
沒人知道沈硯舟去哪了,畢竟也都管不到這個二世祖頭上,他進公司之後向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公司跟廁所一樣,偶爾露個面。
沈聿橋也沒再多問,開完會回去辦公。
許輕宜的圈子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曾淮西還以為她是去醫院找那個嚴重過敏的客人了,結果沈硯舟說醫院裡根本沒人。
倒是沈硯舟被病人一家困住了。
這一家子不亞於土匪,張口閉口要錢,張口閉口說產品材料有毒,害死了他們的女兒。
那個女孩嚴重過敏,確實整個人全身水腫,看起來很嚴重。
沈硯舟沒空跟他們糾纏,“要多少跟我的助理談,不會賴賬,先讓我出去。”
那會兒他還耐著性子,是因為沒去想許輕宜會是遇到什麼危險。
畢竟是大白天,而且他走的時候,沈聿橋還在公司裡。
何況,他也沒覺得沈聿橋會直接幹出綁架人的勾當。
一家人根本不聽沈硯舟的,生怕他跑了,七腳八手捆著他,只差把他綁起來了。
周晟京來的時候帶了兩個人,局面當然就輕鬆多了,但病房裡也一團糟,纏鬥了好一會兒。
一家子被打得東倒西歪,哭天搶地。
周晟京讓人去找住院部,“把其他病人換出去。”
這個病房只留下那個客戶,和她的一家子。
關於這家人,周晟京已經在讓人查了。
家庭條件也確實差,主要就靠這個女孩掙錢養家了。
女孩子這麼一躺下,一家人沒了收入來源,可不是急了?當然就想辦法搞錢。
過去兩小時。
沈硯舟沒有找到許輕宜的人,她的訊息就在“來醫院”這裡徹底斷了。
認識她的人,也都問了一遍,沒有任何人跟她聯絡過。
周晟京一聽這話,“難道被綁架了?”
他握著手機,目光放在病房裡一家子上,面相透出了冷兇,“你們想要賠償是一回事,但綁架他們老闆要賠償,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家人一開始還非常強硬,“弄她怎麼了?她的東西就是在害人命,那可是我閨女一條命啊!我們還只是要她一點錢而已,只要她給了錢,什麼事都沒有!”
周晟京擰了眉,“你們把人放了,錢的事另外談,這是合法的賠償,但綁架可就犯法了。”
“你們先給錢!”一家子還是那麼強硬。
周晟京當機立斷,直接報警,他實在沒時間跟這種人糾纏,這麼拖著也不清楚許輕宜能不能熬住。
他讓人再查這家人還有什麼親戚,說不定是幫著把許輕宜給綁了。
警方接警之後的方向,也是查許輕宜因為產品糾紛問題被這家人綁架。
事情太巧,根本沒有往沈聿橋那邊調查。
被帶到警局後,一家人才急了。
“我們沒綁架人!”
“壓根見都沒見過她!我們只是要錢!”
“說不定是她自己躲起來,壓根就是不想給錢,奸商!”
“就是,你們應該查她,把我們關起來幹什麼?”
一家人這態度,警方也沒辦法,只能查。
沈硯舟站在派出所外,手邊燃著煙,電話撥往老宅。
老太太剛接通,他就冷著聲問:“沈家山很沈聿橋今晚回去吃飯嗎?”
老太太皺了皺眉,最近家裡關係還行,他這直呼其名聽著不太舒服,“在公司又把你訓了還是怎麼了?”
“回不回。”沈硯舟又問了一遍。
“回來吧,說的是回來,這會兒還沒到家呢,你回不回?”
沈硯舟直接掛了電話,然後驅車回老宅。
又給柯燕打了個電話,“網上不會出現這次過敏的負面新聞,你的工作繼續,別讓牌子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