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我手裡真有過人命,不過是在國外。”
“也可以告訴你,如果我想,先把人弄國外再要他命其實也一點都不難,但就像你說的,好歹有血緣關係,我也沒這個必要。”
“換句話說,除了要命,我現在什麼都要,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沈氏出現了公司建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局面。
生產領域,材料供應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問題,寧願賠償都要斷了沈氏的供應。
貿易方面,貨品一批接一批的查出問題,不是面臨銷燬就是被退回自行處理,損失已經沒辦法具體計算。
近兩年由沈聿橋主張開始拓寬的材料研究領域也出了問題,核心研發人員接連出問題,要麼重病,要麼意外,要麼離職,明顯就是被人挖了。
早年沈家山撐起來的建設領域更是慘重,要人沒人,要料沒料,幾個大專案因為各種問題戛然而止,每停工一天都是成本。
而各大銀行雖然沒有對外宣告,但是關於沈氏的相關借貸都在借用軟措施停止合作。
像沈氏這樣的大企業,並不見得自己有多少資產儲備,最重要的資金來源其實是各大銀行的借貸,利用這些貸款,集團巧妙的週而復始不斷運轉。
貸款停一兩個還沒什麼,大規模停止合作,整個集團都會面臨破產!
沈家山是真的沒有想到沈硯舟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這每一樣,要的無非就是錢!
他哪來那麼多錢?
沈聿橋早就查過他,他的銀行賬戶窮得屁都淌不出來!
因為這無數個問題同時湧現,沈家山不得不被人帶走。
他已經涉及了金融詐騙,而且數額巨大,所以雙手是拷上的。
沈硯舟在他被帶走之前,跟他說話,“別人因為這樣的金融罪進去,在裡面也會過得舒坦,但你不會,因為我還會給你找罪名的,直到你出不來。”
已經一週了,沈硯舟不知道許輕宜的情況,周晟京那邊動用了不少勢力竟然都沒查到。
可見對方絕對謀劃了很久。
但沒任何訊息,反而也是一種安全,沒人拿她威脅他,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目前在做的事,正中那個人下懷。
所以,沈硯舟變本加厲的把手段用在沈家山身上。
沈家山變了臉,當著外人的面又不能聲張,只能咬牙切齒,“你是不是瘋了?!這樣對我,你以為你哥會放過你?”
沈聿橋到目前為止沒什麼動靜,沈家山覺得,以他的沉穩和深謀遠慮,是在等沈硯舟完全展現實力,然後更好的針對他。
沈硯舟想笑。
這恐怕是沈聿橋想見到的局面才對。
他淡淡道:“隨便,他動起來最好,我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瑞士銀行中東領域存單一大半在我這兒。”
所以,他資金充足,想直接吞了沈氏一點都不難,只是以前沒理由這麼做,
沈家山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難怪他們死活查不到他的資產,原來放在瑞士。
“我提醒你一下,我媽家當年突然破產,她一直覺得這事跟你有關係。”
沈家山先是愣著,而後怒目而視,“你……你個畜生!”
沈硯舟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告訴他,外公家破產,後來外公他們一個個的離世,他完全可以做成是沈家山乾的。
時間過去太久,有些事,花錢真的很好辦,而他剛好很有錢。
沈家山現在唯一比較在意的,可能就只有孫瑾。
孫瑾一直對他有怨言,也有懷疑,如果這件事真的被沈硯舟做成了,孫瑾大概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而他呢,利用商業機密把岳父家搞垮,還沾了不少人命這種案子,這輩子恐怕都出不來,甚至跟死刑沾邊。
這跟沈家山最開始的設想相差太大!他當然接受不了!
金子頂端站了半輩子,他怎麼可能能以鋃鐺入獄為結局?
沈家山被扣押了,雖然還在調查階段,但是目前的情形太嚴峻,警方怕他跑路。
當然,他可見見家裡人。
所以沈家山幾個小時之後就立刻叫了沈家山過去看他。
一起過去的還有孫瑾。
沈家山看著沈聿橋一如既往的平靜,覺得他一定有辦法,“你最清楚這些年我在公司是什麼樣,有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做那些莫須有的事情,你替我證明,他們不敢亂來。”
畢竟沈聿橋如今在商界的影響力比他還大。
可沈聿橋看著他,幾秒後淡淡的一句:“抱歉爸,我辦不了,否則就是包庇。”
沈家山怔了,而後震驚,“你說什麼?”
什麼叫包庇?只有他有罪才叫包庇,他也認為他有罪?
沈聿橋當著孫瑾的面,直接問他:“外公外婆不就是你逼死的。”
沈家山一下子看向孫瑾,“你別聽他話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