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昭田常陸介是桑取谷外之人,他在不少村民警惕的目光下,不斷向村中腹地繼續走去。
“你是何人?!為何前來西吉尾村?!”就在昭田常陸介即將抵達肝煎所住的屋敷之際,一名凶神惡煞的村民就攔住了他,並開始質問。
“在下是為景公的近臣昭田常陸介,此次有要事與頭領進行商議。”昭田常陸介面不改色的說道。
“哦?這桑取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外人進入了,在此等候,待我向頭領稟報!”
過了一會兒,那名村民就引著昭田常陸介走向了肝煎所住的屋敷。
等到昭田常陸介走至屋敷外圍的冠木門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村子倒是不大,可這肝煎屋敷的佔地卻是不小!
大門是冠木門不說,兩旁還有一道圍牆將屋敷團團圍住,甚至在院落裡還有兩座瞭望臺。這與兵砦毫無區別。
昭田常陸介走進屋敷之後,就看到一座正在燃燒的地爐,屋樑、柱子皆是用粗壯而又沉重的慄木築成,表面更是被煙燻得墨黑髮亮。地爐上還吊著一口巨大的茶釜,白色的霧氣不斷向上升起。
“在下就是本村的肝煎以及桑取眾的頭領齋京三郎右衛門,村民們都說你是自稱春日山城而來的使者,是真的嗎?”齋京三郎右衛門肩寬背闊,四肢發達,身著一件鹿皮無袖羽織,不斷的打量著昭田常陸介。
“正是。”昭田常陸介點了點頭,並解下斗笠、蓑衣,還將佩戴的太刀、肋差取下放在玄關。
“自從三分一之原之戰後,春日山城方面就再也沒有派遣過一名使者至谷中,此次所為何事?”齋京三郎右衛門眉頭一皺,有些不快的說道。
“老夫是為景公的近臣出身,追隨為景公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如今府中之地並不太平,為景公之子長尾金吾尉殿先是宣佈繼承了家督之位,而後又宣佈為景公長期臥病不起,需要靜養,還不讓同族、家中重臣進行探望。更有甚者,連今年的新年登城都取消了。”昭田常陸介佯裝氣憤的說道。
“這與我等何干?”齋京三郎右衛門不禁冷笑了一下。
“桑取眾素有忠勇之名,難道是徒擁虛名嗎?”昭田常陸介故意激了齋京三郎右衛門一下。
“當然不是!”
“這些是老夫的積蓄,希望桑取眾能挽救當家危難,出兵府中,討伐惡逆之人長尾金吾尉,解救為景公。”昭田常陸介說完就將身上帶著的一百兩白銀以及兩百貫文銅錢放在了齋京三郎右衛門的面前。
“你這是何意?我等桑取眾是為了錢財效忠的嗎?若是收了你的錢財,豈不是敗壞桑取眾之名?!”齋京三郎右衛門並不知曉春日山城的實際情況,只知府中長尾家的家督已經換成了長尾晴景,甚至還對他們徵收了比以往還要多的賦稅。
“老夫替為景公謝過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