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手搓雷電？”
“不錯，可惜強度還是太低了。”
天雷灌頂，髮絲成電狂野亂舞，冷空沐浴雷光，氣勢俾睨天下。
“是誰膽敢驚擾吾神？”
先行返回的伊賀冴聽到動靜，極速跳上二樓，其他忍者則是分佈在周圍房頂。
“該死，群鬼回巢了。”
餘光掃到密集忍眾，老道心底一沉。
本來冷空一個他都打不動，現在再加上近忍眾...
這次恐怕要交代在這裡了。
“退下，他就是我要找的火種。””
冷空朝甲賀冴點點頭：“去讓小二再送桌茶點來。”
“是，吾神！”
甲賀冴恭敬退回一樓招呼小二送茶，其他忍眾也隱入建築陰影消失不見。
“還打嗎？”
“要不坐下喝杯茶？”
看看被屋頂碎塊砸爛的八仙桌，冷空走到旁邊沒被波及的位置再度坐下。
“我有得選？”
老道眼神掃過周圍建築陰影，一臉苦笑走到冷空對面坐下。
“客...客官，茶...茶點來了。”
這三天冷空都待在茶樓，茶樓也大致瞭解了他的食量，茶點零食隨時備著，很快就有夥計送上樓，就是夥計表現的很慌，端著托盤的手都在發抖。
“還沒習慣？”
“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們這些只想安心度日的小民。”
冷空擺擺手，示意小二心安。
“小人不敢...”
小二屏住呼吸極速下落。
“閣下...到底是誰？”
看著正面承受自己全部雷法傷害卻毫髮無損的冷空，老道心絃緊繃。
“算是天外來客。”
冷空手指指天：“如果不能理解，也可以把我當成是謫仙下凡。”
“謫仙？”
“是惡鬼吧？”
老道聞著空氣中的濃烈腥味不敢贊同：“肆意屠殺平民可算不上仙。”
“仙也好鬼也好，對人類並無不同，因為人類都反抗不了。”
冷空：“沒區別。”
“你不殺我，應該不是論道，說出你真正目的吧？”
坐在冷空對面，清晰感知到對方堪比鬼神般的恐怖氣息，老道反而坦然了。
因為就這個氣息，就算他聯合道家全部大能，可能也是送菜。
“論道？”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
“道家典籍博大精深，立意深遠，我早就想彌補一下自己這方面的不足。”
“不過修煉不急在一時。”
冷空點點頭，“現在還是先談正事。”
老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你個邪魔外道能有什麼正事？”
“大道三千，萬法歸一，豈能說不同？”
冷空搖搖頭，不贊同：“明說吧，我此次橫渡大海就是想幫神州點燃火種。”
“幫我神州點燃火種？”
老道眉頭微皺，不是很信。
“嗯，火種！”
“無分貧賤富貴，眾生皆將平等！”
冷空目光前望，眼含悲痛：“神州大災將至，我想留下火種喚醒世人。”
“無分貧賤富貴，眾生皆將平等？”
“這怕是很難吧？”
雖然還是不信，但老道還是被冷空的話挑起了興趣。
無他，只因他雲遊四方，對大清境況遠比冷空清楚的多。
閉關鎖國，食古不化，官商勾結、腐敗橫行。
清廷不思進取，壓榨百姓。
百姓麻木不仁，習以為常。
就連他這個花甲老道都在跟西方傳道士論道中，接觸了西方新思想，但被大炮強行轟開國門的大清依然沒有一絲改變。
想點燃火種？
想要實現眾生平等？
難！
太難了！
“是很難！”
“但不要低估了國人血性！”
“等接觸新學，思想萌芽，結出火種。”
“就會有人用自己的鮮血、生命去喚醒沉睡的世人。”
“一次又一次，勇往無前，前仆後繼。”
“失敗再來反覆迴圈，不見光明永不停止！”
“他們會死，但不會怕！”
“我相信神州，也相信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不會屈服！
想起史書記載的眾多革命先烈事蹟，冷空聲音熱血激昂。
“真會有這樣的人出現？”
一番話說的老道血都熱起來了，
“有！”
冷空聲音堅定，“而且很多！”
“那將是國之大幸，我很期待！”
老道臉露期待，但隨即又疑惑看向冷空，“話說，你不是東瀛人吧？不然怎麼會對神州這麼熱心？”
“東瀛不過是我的降臨地。”
冷空手指指天：““我來自天外，跟神州淵源很深！”
他本意是指原世界，但看在老道眼裡，卻成了仙界。
道家求仙，卻深知無仙，求的只是精神超脫。
但在面對冷空，面對冷其超神越鬼的恐怖氣息後，老道又迷茫了。
“難道世間真有仙？”
“有！”
“天外有天，諸天萬界，仙佛鬼神盡皆有之。”
“等神州度過大劫，你可以去東瀛忍村看看，我在那裡留了天門契機。”
“不過是否能夠觸發，就看你們自身修為了。”
天門血海是信仰之力模擬，信仰之力越多血海強度越高，冷空沒把話說的太滿。
因為他還準備到西方搞大事，等神名傳遍世界，信仰之力飆升，血海強度恐怕也會達到讓人絕望的強度。
契機雖有，但跨越血海卻難如登天。
“說吧，要我做什麼？”
到此，老道也對冷空信了八分，剩下兩分是話不能全信的謹慎。
畢竟冷空想殺他，完全可以隨手滅之，沒必要跟自己說這麼多。
“我來神州本是想點燃火種，
冷空站起身，超常感知俯視全城：“但來了後才發現，新思想尚未萌芽，孕育火種的土壤也未出現，想點燃火種卻找不到合適人選。”
隨後又俯身看向老道：“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我尋遍全城都找不到適合火種後，你出現了。”
“尊者，過譽了，老道閒雲野鶴可稱不上火種。”
態度轉變，老道對冷空稱呼都變了。
“不是火種，而是護道人！”
冷空伸手一招，身前憑空出現一個漆黑旋渦，隨後小白甩著毛萌萌的九條尾巴，前爪各抓著一支血清跳到桌面。
“嚶嚶...”
放下血清後，又嚶嚶跳回旋渦跟其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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