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盛嫵應了聲,牽著顧睿走了。
沉默許久的傅宴京在欣賞了顧錦川這一番表演之後,唇角也差點沒壓住,但到底是多年練就的喜怒不形於色,只對著顧老爺子微微頷首便追離開了。
傭人拿了韓盈秀的包來,小心翼翼的雙手奉上,“夫人。”
韓盈秀收回看那三個人離開的視線,對顧錦川道:“走,媽陪你去醫院。”
顧錦川道:“讓丁傑送我去一趟就行,醫院那種地方陰氣重,媽你那麼大年紀的人,少去那種不吉利的地方。”
韓盈秀:“……”
有道理,醫院那地方的確不吉利,可是兒子……
“那好吧。”
韓盈秀只好送兒子出門,然後叮囑司機丁傑一番,“一定要照顧好大少爺知道嗎?”
“夫人放心,我會的。”
韓盈秀再三叮囑,才揮手送走了顧錦川。
回到別墅後,韓盈秀唉聲嘆氣了好幾下,可是坐在沙發上看晨間新聞的顧老爺子愣是沒有看她一眼,甚至都沒關心一句。
“顧清廉!”
韓盈秀真是膽兒肥了,頭一次這麼喊顧老爺子全名。
此時的顧清廉才抬眸瞥了韓盈秀一眼,她難道看不出來顧錦川是在故意裝病?
韓盈秀心裡鬱悶,兒子生病,那個盛嫵看不見就算了,當爹的也看不見?
忍著氣,韓盈秀笑著道,“老公,你難道都沒有聽見我難受著嗎?你都不問問我?”
“你想說自然會說。”
“我……”
韓盈秀真是服了他了,“我真是弄不明白,剛剛那種情況,那盛嫵分明就沒把錦川放在心裡,你為什麼還要護著盛嫵?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
顧清廉當然看得出來盛嫵和顧錦川之間有大問題,可是想到當年的事情——
太多的事情,他一時間也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好。
韓盈秀為了兒子,還在力爭,“你當初可是說了,男主外女主內,女人就該在家好好地相夫教子,只要老公發跡了,老婆一樣會享清福,不是嗎?
怎麼到了兒子這裡,你就不這樣教導錦川?不這樣教導也算了,怎麼還讓錦川在盛嫵手底下做事呢?你這是打錦川的臉啊!”
“今時不同往日,男女不論,有能者上!”顧清廉說。
韓盈秀皺著眉頭,簡直是大騙子,她當年也有點商業頭腦的好吧?
這太不公平了!
不過,她可以忍,“行,不說盛嫵在公司的事情,就說盛嫵和錦川兩個人的感情問題,難道你看不出來,錦川一點都不喜歡盛嫵,盛嫵對錦川也沒有半點尊敬?”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過一輩子?你這不是讓錦川痛苦一輩子嗎?”
顧清廉看向韓盈秀,婦人啊,只想著情情愛愛,卻從不想想如何才是對家族,對公司有利,“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冷笑了下,顧清廉繼續說道:“就算培養不了,在利益的捆綁下婚姻一樣穩固,你應該多教導錦川,男人當以事業為重,少跟外面的花花草草廝混,沒好結果。”
顧清廉一副讓韓盈秀好好聽講姿態,不管韓盈秀想不想聽,繼續道:“與其驕縱著你兒子斤斤計較,倒不如讓他學學宴京,好好的做出一番成就,功成名就,才是男人終身的追求!”
韓盈秀皺著眉頭,這死老頭,真是半點不心疼自己的兒子!
“老公……”
韓盈秀的手剛碰到顧清廉的肩膀,顧老爺子就站了起來,“別怪我沒提醒你,他要想和盛嫵離婚,我不阻攔,但是休想沾染顧氏集團分毫。”
“為什麼啊,錦川可是你唯一的親骨肉,你的家產不給親兒子,給盛嫵嗎?還是說傅宴京其實是你的私生子,所以你才讓他做顧家的話事人!”
啪!
顧清廉一巴掌打在了韓盈秀的臉上,他那有些皺皮的手顫了顫,指著韓盈秀憤憤道:“你莫要胡言亂語壞我道心!”
真是豈有此理!
他怎麼娶了這麼個低等生物,盡說一些胡話!
韓盈秀捂著臉,看著眼前越發陌生的人,跟見鬼一樣!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