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出來,張佳佳回到公司,帶著辭職書,去找老闆坦白。
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越錯越多。
不能被蔣墨冉拉下去。
自己做的錯事,自己也該承擔。
蔣墨冉打來電話的時候,張佳佳坐在咖啡廳裡。
對面坐著夏如荼。
最熟悉的兩個人,如今說話陌生而疏離。
張佳佳沒有接電話,反而把和蔣墨冉的對話轉發給了夏如荼。
關於拆遷款的,關於評估公司和裝修的,關於租房的。
“信託我知道的不多,可能幫不上你什麼。”
“但我知道蔣墨冉在裡面放了不少,之前似乎還收著收益。”
張佳佳誠懇地說。
坦白至此,她卻始終無法開口,當初讓人給夏如荼下藥。
如今想來,都覺得太下作了。
還好,是殷氏集團的殷總,不是那個滿臉是痘的調酒師。
“對不起。”張佳佳閉上眼,深深地低下了頭。
夏如荼盯著她的頭頂很久,然後,緩緩說:
“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噗一聲,張佳佳反而笑了:
“這樣也好。但說出來,我心裡好受多了。”
淚花在眼眶中晃動,隨後落下。
張佳佳自首後,警察很快找到了蔣墨冉。
當時,蔣墨冉正在曹晴家。
曹晴有錢,又跟蔣墨冉正處於濃情蜜意期,動動手指幫他平了這件事。
可,丟了這麼大的臉,蔣墨冉不能這麼算了。
他再次約了張佳佳。
幾日不見,時過境遷。
最熟悉的人,變成了互相撕扯的仇人。
“張佳佳,想分就分,我也沒不同意。”
“你一聲不吭把事情懟到警局,是什麼意思!”
張佳佳的指甲掐進掌心:
“我沒給你機會嗎?”
“當晚我打電話,是你不接在先的。”
還好她迷途知返,款項順利追回,老闆沒繼續追究她的責任。
蔣墨冉哼笑一聲:“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張佳佳,我伺候……”
“你閉嘴!”
提到這個,張佳佳氣得渾身發抖,牙齒都碰到了一起:
“你說,我轉款那天晚上,你在哪兒!幹什麼!”
“好多天前的事,我怎麼會記得。”
蔣墨冉漫不經心又毫不悔改的態度,激怒了張佳佳。
她開啟手機圖片,懟在他臉前: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報警!”
“你別想永遠踏兩船!”
蔣墨冉瞳孔一震,但很快,吃驚被仇恨掩蓋:
張佳佳,夏如荼,真是好姐妹!
把他玩得團團轉啊!
斷他財路,夏如荼,你等著!
……
像往常一樣,在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夏如荼出了公司。
可剛走到門口,她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蔣墨冉?
他來這兒幹什麼?
目光落在他提的紙袋上,印的是一個衣服品牌的logo。
這又是什麼套路?
想求她撤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