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夏如荼不可置信地又追問:“丁浩然?他打秦剛?”
殷承亦去砸門,丁浩然打秦剛?
有點合理,但又有什麼不太對。
那殷家把殷承亦叫回去幹嘛?
林睿那個樣子,應該是發生了很大的事。
“秦剛,傷得很重嗎?”
夏如荼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感覺牙齒都開始打戰,痛苦的記憶再次湧了上來。
“重。兩條腿都斷了,也……廢了。”
“廢了?”夏如荼沒反應過來。
電話那頭頓了一頓,說:“也算他罪有應得。”
!
突然,夏如荼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太狠了!
但這不像丁浩然會做的,倒像是……
“李家堯,先不跟你說了,我有個急事兒。”
“哎……”
夏如荼沒聽他後面說什麼,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大概就是一些什麼慰問之類的話。
可她有更緊急的事要做。
思考再三,夏如荼又撥出一個電話。
兩聲後,電話接通。
平靜了一下呼吸,夏如荼開口:
“川總,您好。”
“那個隨身碟的條件,我想好了……”
……
同時,秦志遠的辦公室,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是他十幾年沒見的五叔。
秦宏偉攥著個皺巴巴的煙盒,寬鬆的黑色西褲滿是褶皺,褲腳帶著泥點。
身後,是他記憶中像潑婦一樣的五嬸李秀蘭。
十幾年前,因為意見不合,家早就分了,現在他們來幹什麼?
聽到訊息的秦心齊,也跑了過來,牢牢關上了門。
還沒等秦志遠開口詢問,秦宏偉拉開椅子坐在辦公桌前,雙手放在了桌子上,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盯著他:
“志遠,你得救救你堂弟啊!”
分家時五叔還沒孩子,之後沒再來往過。
“堂弟?”秦志遠擰眉,“他怎麼了?”
李秀蘭嫌丈夫磨嘰,嗵的一聲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尖銳的聲音隨之響起:“他工作得好好的,就犯了點小錯,被人打斷了腿啊!”
“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他殘廢了我還怎麼活啊!”
咚咚咚!
秦心齊站在秦志遠身邊,敲了敲桌子,一臉冷漠:“好好說話,不然我叫保安。”
“好了你別哭了。”
秦宏偉臉漲成豬肝色,伸手去拽了拽李秀蘭:“別、別在這丟人……”
本來他們就是來求人的,不能把關係鬧僵了。
李秀蘭拿手抹了把臉,梗著脖子道:“好歹我們也是你們五叔五嬸,叫保安?”
“那就讓大家聽聽,你們怎麼對我們家趕盡殺絕、見死不救的。”
啪的一聲,秦志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聲音清透得像冰:
“我尊稱你一聲五嬸,可你也別顛倒黑白。”
“當年分家協議寫得清楚,你們拿走應得的,以後再無瓜葛。”
“白紙黑字,也拿出來讓大家評評?”
他凌厲的眼神掃過來,李秀蘭哭聲猛地噎在喉嚨裡。
“可,可剛子是無辜的啊!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她又抽噎了起來。
“志遠,當年我承認我意氣用事,可咱都流著秦家的血。”
“現在你弟弟被人打的斷了雙腿不說,連,”秦宏偉一臉痛心疾首,偏過了頭,“連那兒都給廢了。”
“這不是讓我們絕後嗎!”
秦志遠和秦心齊一震,交換了下眼神。
“堂弟他到底幹了什麼?”
李秀蘭眼神閃爍,坑吧著答到:“就,就調戲了個女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