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荼默默收起手機，點頭道：“我明白。”
“我會盡快還的。不過，可能久一些。”
十萬塊剩下的部分，得給媽媽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第一個月工資還沒到手，但她算過，省著點用，大概能存下4000塊。
那也要2年多才能還清。
夏如荼垂下的眉眼，莫名又讓殷承亦想起小時候養過的那隻兔子：紅紅的眼睛，耷拉著耳朵。
可憐又可愛，讓人想伸手在她頭上摸一摸。
放在桌上的手指一蜷，殷承亦靠回椅背：
“不如這樣，我借你十萬，你把沈嵩的錢還了，每個月從工資裡還我。”
“啊？”夏如荼猛一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可以不計較你南洲證券的出身，以後有機會，也可以調你出安保部。不過，”
話鋒一轉：“我要你斷了和南洲的聯絡。”
只用乖乖地釣殷黎川這一尾魚就行了。
“沈嵩，還是我，選一個。”
殷承亦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雙目灼灼，眼神中盡是勢在必得的氣勢。
只見夏如荼眉頭輕蹙，下唇被潔白的貝齒咬住，無聲地訴說著內心的矛盾與掙扎。
殷承亦也不催促，目光一寸寸在她臉上打量，精準地定位到了那個梨渦的位置。
然後，只見她下定決心，抬眼直視過來：“我選你。”
“哦？”殷承亦挑眉。
讀懂他一雙深目中揶揄的笑意，夏如荼唰得紅了臉：“我意思是，我還沈嵩錢，不再跟他聯絡。”
男人的面龐被燈光切割得稜角分明，一雙深邃的眼中像是藏著浩瀚星辰，唇角一勾，就似貓爪在她心上撓了一把。
又癢又疼。
夏如荼趕緊撇開眼。
一聲輕笑，殷承亦開啟手機遞過去：“加一下，賬號發給我。”
一秒透過。
一分鐘內資金到賬。
驚異於殷承亦的速度，夏如荼惴惴地向他保證：“我會盡快還的。”
“不用盡……”
“不用急，我一個月不差你那幾千塊。”
殷承亦調整了下手錶的位置，漫不經心似的說。
“不過沈嵩那邊，你打算怎麼解釋？”
細眉微蹙，夏如荼的手指無意識反覆摩挲著手機邊緣。
思考片刻，手指一停：“感謝您解了我燃眉之急，現在……有了筆錢，就想著趕快把您的還上？”
“有了筆錢？怎麼有的。”
“好心人給的？”
扶了扶額，殷承亦給她的謊話提了個建議：
“……那你還不如說，是你生父給的贍養費。”
夏如荼擰起眉睨著他：總覺得這傢伙在佔自己便宜。
殷承亦坦坦蕩蕩，微微一笑：“是不是比你的理由真一點。”
她爸是個抽菸喝酒的工人，讓他給錢，還沒地上撿錢靠譜。
不過，殷承亦沒必要知道。
“……好吧。”
談完心，殷承亦站起身，拿下掛著的衣服，看樣子是準備回家了。
夏如荼也連忙起身：“那殷總，我先去巡樓了。”
“等等。”
殷承亦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