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總說的也有道理。
影片模糊,他再找個人證,自己可能什麼好處也撈不到。
但,不能露怯。
蔣墨冉揉了揉仍有些疼的手腕,再次嘗試:“雖然,這算不上什麼大新聞,但對殷家這麼要臉面的家族,奪人妻,不好聽吧?”
“而且,你就不考慮下對公司股價的影響?”
聽到他這麼天真的話,喉間溢位一聲輕笑,但眼中泛著冷冽的光。
他用食指點了點自己胸前:“我,殷家的長孫,泡個妞是多大的事?”
“股價?”他撣了下襯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那是給別人看的。”
“我們的股東看的是分紅。”
“……”
說到這個,又是蔣墨冉的知識盲區了。
畢竟他也就是個小散,只跟著客戶買過幾支股票,沒等到分紅就賣了。
他低頭考慮半天,一咬牙:“那八十……”
“十。”
殷黎川一開口,直接砍到原來他預計的十分之一,把他都砍懵了。
“殷總,這你就不厚道了吧。”
蔣墨冉漸漸露出了那副陰鷙的嘴臉,徹底撕碎了先前的假面:“我還沒用過的東西,被你先拆了封,不要給點補償嗎!”
鏡框後的眼眸震了一下,很快恢復鎮定,鋒利的唇說出的話卻依然不近人情:“在商言商。這姿色,不值那麼多。”
“我當然不是指這一次。”蔣墨冉見他鬆動,也不想把好生意談崩了,下意識搓了搓手。
殷黎川捏著茶杯的指腹逐漸發白,問:“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
蔣墨冉湊近,諂笑著,字字裹挾著腐爛的腥氣:“如果您用得還順手,就繼續用著。”
“只要錢到位了,我毫無怨言。”
壓制著想把茶壺砸到這個人渣頭上的想法,殷黎川再次抿茶:“十,不能再多了。”
這個金額已經足夠構成敲詐勒索罪。
濃郁的茶香溢滿口腔,他喉結滾了一滾:
“我不是就她一個選擇。”
音色仍是波瀾不驚。
這人油鹽不進,讓蔣墨冉愈發焦躁。
自己的小把戲,都被這人一一拆解。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沒有實力的土狗,在冷眼旁觀的公獅子面前上躥下跳。
忽然,殷黎川前傾,白熾燈在他稜角分明的下頜投下陰影,眉眼間的壓迫感瞬間暴漲,氣勢也隨之排山倒海而來:
“現金?還是轉賬?”
蔣墨冉往後坐了一點,下意識回答:“現,現金,不連號。”
就十萬,還不連號?電影看多了吧。
“行。不過,”殷黎川一雙鷹眼緊盯著他,“這個影片,我不希望再看到。”
“否則,”他將杯中剩餘的茶湯一飲而盡,啪的一聲放下杯子。
蔣墨冉被嚇得一抖,忙不迭點頭:“我,我知道。”
“但,”他突然智商迴歸,“我只能保證這個翻拍不流出去。”
“如果有人去星海拿影片原件,我可沒辦法。”
“這不用你操心。你只用操心,”
殷黎川打量了一下他上身T恤下身牛仔褲的裝扮,“一會兒怎麼把錢拿回去。”
說完,殷黎川拿起翻蓋在桌面的手機,淡定地按下錄音結束按鈕,打通了秘書的電話。
……
“沒有?怎麼會沒有?”殷黎川掀眼。
沒有眼鏡的束縛,那凌厲的眼神如箭一般。
秘書江硯站在一旁,手指摳著褲子中縫:“您跟我說完後,我立刻去星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