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熱的氣息沾溼耳廓,夏如荼裝作不明白,臉往一旁避開:
“誰是誰。”
“星海酒吧裡,你抱著的那個男人。”
“不認識。”夏如荼撇開眼。
也是張佳佳安排的?
一聲輕笑,蔣墨冉沒在追問,只是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頰:“你好久沒那麼抱過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也吃醋了。”
撒嬌的語氣,搭配肌肉緊實的身形,讓夏如荼打了個寒顫。
她還不知道蔣墨冉這麼會纏人。
這是她從沒見過的一面。
往日他給她的感覺,總是陽剛的,可靠的,善解人意的。
這種新鮮感,讓她驚訝,也讓她不安。
就像對手突然使出自己不熟悉的招式,而自己不知如何拆解。
可不管蔣墨冉有沒有出軌,自己做過的事,回不了頭了。
這段感情,說什麼也不能繼續了。
想到這裡,夏如荼稍稍坐直,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我覺得,還是……”
“我都說了,翻篇了,好不好?”
蔣墨冉急急打斷了她:“我知道,你心裡有我,我心裡也有你。”
“哪對情侶不吵架不鬧矛盾呢?”
“可……”夏如荼想說,回不去了啊!
“我都不計較你喝醉去摟別的男人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嗎?”
原來,他以為自己只是單純發酒瘋。
“昨晚我不該丟下你走的,當時真的是氣昏了頭。”
“可,我那麼努力工作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近乎深情的剖白,讓夏如荼不做聲了。
內心兩個小人激烈地打架:
一個說,日後若他發現,那今天的修羅場還要再來一次;
一個說,就信他一次,給兩人個機會,畢竟已經見了家長。
看出她心中的動搖,蔣墨冉又乘勝追擊,示弱道:“你知不知道,那晚上我喝了多少。”
“40度的威士忌,喝半瓶,就辦一年私教。”
“不喝,就我買單。”
“那一瓶,是我幾個月工資。”
蔣墨冉默了默,又嘶啞地開口:“你說,我不討好她們,難道真的喝死嗎?”
看著他漸紅的眼眶,夏如荼忽的有些難過和自責:
畢業的時候,兩人信誓旦旦要在這城市闖出一片天下,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
可她沒了工作後,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怨自艾。
原來,他還在努力著。
“對不起,我不知道……”
夏如荼也紅了眼眶,鼻尖像喝了氣泡水一樣酸澀。
蔣墨冉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傻瓜,我說這個不是為了讓你哭啊!”
他將她抱在懷裡,忍住噁心,撫摸著她的頭髮。
“我就是想多賺點,把你這部分也補上。”
蔣墨冉眼中憎惡愈甚:
那個張佳佳!
昨晚他氣得走出酒吧,再回來時,兩個人已經不見蹤影。
一想到自己種的樹,果子被別人摘了,心裡的煩躁更甚。
本來拆遷那錢,他只想拿一半。
但現在他覺得,應該全歸自己!另一半當賠償他精神損失!
“咱們兩個以後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