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名宮女跪在地上，跟前站著一名女官。
一邊辱罵，一邊再不停掌嘴。
在強大的力道下，那名宮女已經被打的順著嘴角淌血，可女官動作沒有絲毫停止。
李承乾實在看不下去，衝上去將女官攔下。
“住手，都散了吧！”
“多謝太子殿下。”
那名受罰的宮女臉上露出感激，當即叩頭致謝。
“不必言謝，下去吧。”
李承乾擺擺手，為防止女官等人私下動手，還特意叮囑。
“宮中規矩，禁止濫用私刑，你們最好別忘了！”
女官身軀微微一顫，似乎是被戳穿了心中想法，急忙低下頭。
“請殿下放心。”
說完，一群宮女低著頭匆匆離開。
等到最後一人離開，李承乾這才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皇后穿著一身黑金色的鳳袍，面容冷冽，縱然失寵多年，也不失威嚴。
“兒臣，參見母后！”李承乾微微拱手。
聞言，皇后輕輕放下手中酒具，神態雖有些隨意，可目光卻格外清明。
“在我這裡不必多禮，剛剛，你是看上了那名宮女？”皇后似笑非笑道。
李承乾一愣：“母后何出此言？”
“既然沒看上，你為何會幫她說話？”皇后冷聲道。
“母后，這些宮女都是苦命之人，她無非就是點蠟燭稍慢了一點而已，罪不至死啊！”
“就算您真的要殺了，也不過一句話的事，何必要這樣百般折磨？”
李承乾忍不住道。
話音落下，整個四周一片寂靜。
皇后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注視著李承乾，眼神愈發冷漠。
“不錯，你說的很對，來人！”
話音落下，一名禁衛從殿外走進來。
“娘娘，您有何吩咐？”
“去將剛才那個犯事的宮女殺了！”
“是！”
聽聞禁衛遠去的腳步聲，李承乾頓時急了。
“母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還沒等李承乾嘴裡的話說完，外面一陣慘叫聲響起。
很快，那名禁衛再次返回。
這一次，他的鎧甲上沾了不少血跡。
李承乾強忍著內心憤怒。
“母后，您為什麼要殺她？她不過是翻了個小錯誤而已，罪不至死啊！”
“因為，我想讓她死！”皇后道。
看著那張冷漠的臉，李承乾貼著牆蹲坐在地。
他終於明白，在這些人的眼中，生命根本不值一提。
這一刻，李承乾看向皇后的眼神中多出幾分冷漠。
皇后卻不在意，再次飲下一杯酒，問道：“我聽說，昨日你在東宮殺了人？”
“確有此事，兒臣要更換六率，有一人仗著身份鬧事，被我部下當眾斬殺。”李承乾道。
“殺得好！為君者當要有雷霆手段，只有讓人懂得害怕，他們才知道對你尊敬！”
看著皇后眼神中閃爍的殺意，李承乾嘆了口氣。
“母后，您少喝點酒，好好休息，兒臣告退。”
李承乾行了一禮，起身頭也不回離開。
就在即將離開宮殿的剎那，他的腳步微微一頓，在心中默唸一聲。
“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