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此次出事的人是誰?他叫滕子京,是你們監察院四處的人!”
“人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裡,你們監察院是怎麼辦事的?”
“這是你們最嚴重的失職!”
慶帝的吼聲在宮殿內迴盪,陳萍萍瞬間感覺身下一陣冰涼,直到被送出皇宮,他才回過神。
剛開始他還不太理解慶帝為何要把太子放進監察院,如今他全都明白了。
把太子安排進入監察院,分明是對他們這些人的監視,或者說是對他陳萍萍的監視。
當然。
此事對太子也有考驗,主要考驗太子是否真的別無二心,會不會那種同監察院勾結在一起。
更讓陳萍萍擔心的事慶帝說的那句話。
整個慶國之內,他陳院長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這對陳萍萍來說簡直就是一道催命符。
監察院的權利高過皇權,這已是取死之道!
“看來陛下已經對我心生不滿,罷了,此事就由著範閒去吧,畢竟滕子京是他帶回來的人!”
陳萍萍嘆了口氣,獨自一人操控著輪椅,緩緩離開。
高大的宮牆下,他一人漸行漸遠。
回到監察院,陳萍萍第一時間將院中所有主辦全都叫到一起。
看著眼前稀鬆的幾人,他眉頭不禁一皺:“怎麼回事,為何只來了你們幾個?八處的宣九呢?”
京都發生大事,朱格忙著沒時間可以理解。
宣九不過是負責報刊輿論的,平日裡十分悠閒,今日為何也會缺席?
“回院長,前些時日太子殿下命令宣主辦幫忙發行了一刊報紙,結果報紙一經問世,十分暢銷,如今八處上下忙得不可開交!”
說著,言若海從袖管中掏出一份報紙遞過去。
陳萍萍伸手接過,發現報刊上不僅登記了藥方,還包括一些藥材的藥理知識。
整張報紙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和藥理,用法禁忌描述的都十分清楚。
“好啊,太子這是要辦大事情!”
陳萍萍感慨一聲,再次看向言若海。
“滕子京是你們四處的人,如今他出事你們四處為何無動於衷?”
“回院長,滕子京在澹州是已經死亡,他早已不是四處的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言若海語氣平淡道。
“呵,你倒是回把事情撇的一乾二淨,那你可能猜此次事情背後之人是誰?”
“不清楚。”
“哦,是不清楚還是不敢說?”陳萍萍冷冷一笑。
言若海沒有回答,只是將頭低下,微微拱手向陳萍萍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望著言若海遠去的背影,陳萍萍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老傢伙,可真是聰明的很,明明知道卻不肯開口。”
嘟囔一句,陳萍萍轉頭看向黑暗中某個位置。
“去把王啟年找來,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是。”
……
忙活了大半天,李承乾黑著臉回到東宮。
這件事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
朱格帶著一處成員搜查了大半天,完全是沒有找到縱火人是誰。
那些負責看守現場的監察院成員,在事情發生前就已經被人迷暈,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